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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于真黎涯 04 小秋的死|想这样生活下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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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绡宫里昏昏沉沉地熬过了不知多久的时日——或许是几个月,或许是半年,这种事情已经算不清了。

那天,看到岳秋时,他刚刚头脑昏乱地被拖出铁笼。

疲惫的奴犬小幅度地活动着被捆得僵木的手脚,管事的魔修给他们拔出穴里夹的木势,拔出尿道塞子允他们放去一夜蓄在膀胱内的尿水再插回去,还能得些粥水舔食。梳洗清洁后的奴犬跪在院内,等着付了钱的魔修进院,随意选了拖去解闷。

那一次,于真恰好跪得离院门近些。以跪着的角度看上去,半掩的院门便显得异样地厚重而高耸。从狭窄的门缝里,看得见一条青石板铺设的路,常会有人来来去去,有的会进院寻欢,而更多的却只是匆匆路过。

奴犬院里向来混乱而嘈杂,只有刚刚出笼跪等的这段时间,偶尔能听见外面飘来些与玩狗关的语句。

有人责骂上司小气克扣月钱;有人炫耀着新得的刀剑,有人怨恨出门做事被砍伤了手脚…

每当有这个机会,于真总会竖起耳朵听一会。就仿佛是确认,奴犬院外面还有一种类似于“人间”的存在。

那一天,他听到了两个男人的嬉笑:“张老大今日又包这个小妞儿出去!”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鼻息重些,想来就是那张老大:“这小婊子刚来不久,长得挺俏,趁还新鲜多玩玩,反正带出去玩一夜也就是花个三倍的夜钱。在里面就一个人玩,在外面还能多叫几个兄弟。”

两个男人交谈着,脚步离奴犬院门越来越近。于真的四肢灵脉被切断,耳力却还在。他听得出,走过来的是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脚步,只是那女子并未开言。

女奴……新来不久……

于真心里隐约地抖了抖,呆呆地注视着面前那一片狭窄的门缝。

于是他看见了一个侧影。身材纤秀的少女被一个高壮的男人搂着扯着,踉踉跄跄地随着走了过去。只是惊鸿一瞥的侧影,于真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岳秋。

岳秋一直垂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并没有转头看他。几个人的脚步并未停留,她衣衫不整的身影一闪即逝。

隐约地,还有男人的语声继续飘过来:“还害羞呢?和个雏儿似的。”

“谁说不是,上个月还想着撞桌子角寻死,叫鸨子拿细针扎了三天,扎得连滚再哭,可就不敢了。倒还是不会发骚,按床上就捂着脸呜呜哭,可你别说,哭得也有意思,就真跟玩那些名门正派淑女似的……”

于真赤裸麻木地跪在原地,那交谈的声音愈来愈小,再也听不见了。

那是于真第一次在红绡宫里见到沦落成妓的岳秋。这一个侧影,烙在他心上烙了许久。

---

第二次见到岳秋,又不知过了多久。总有半年,或是一年。

那一次,却是在奴犬院的外面。

女奴可以付钱带出去度夜,男性奴犬却向来不能离了院门。但堂主以上有例外——也不知这红绡宫里是怎么排的座序,反正这种事奴犬也不需要知道。这些位置高些的魔修,若厌恶奴犬院里肮脏混乱,是可以牵了奴犬回自己的住处清清静静慢慢玩的。

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在奴犬院里,还只是鞭打与轮奸。昏头涨脑地把前面后面塞进来的阳物伺候舒服了,一天也就乱七八糟地熬过去。若被带出门,便不知有多少新奇残虐的花样在外面等着了。

容昭被带出门玩的次数多些。每次再被还回来,身上都添些新的穿环穿孔,越是敏感的地方伤就越多,层层叠叠触目惊心。若不是修士的身子耐折磨,放在寻常人身上,那都是能被活活玩到断气的伤。随意涂些药再塞入木势塞回笼子,他总会疲惫不堪地蜷上半日,除了手指偶尔勾画,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对,挑个狗,我今天有点新花样想慢慢试试…”那个大约是什么堂主的男人语调听起来漫不经心。

于真跪在地上,没有抬头,看着那双带绣纹的厚底靴子离自己愈来愈近,…然后停留在了他的面前。

“就这个吧。长得还挺结实,不知道耐不耐玩。”

喀地一声,沉重的项圈卡在了脖子上,男人扯了扯链子,又带着点嗤笑问:“贱狗能出去散散步了,高不高兴?”

于真抬起头,自己浑身赤裸,脖颈里挂着锁链,熟稔地摆出分腿抬臀的姿势。衣着整齐的男人站在面前,背对着阳光,从下往上跪着看过去,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也不用看,都一样。是谁都一样。

“……高兴。”他木然地说。

那不是他第一次被带出门了。男人牵着项圈的锁链,他被绑紧了大臂小臂,交叠着大腿小腿,只用肘膝着地。这是最标准的缚犬姿势,狗自然不需要有手脚,就这样挥着被捆短的四肢挣扎着爬就是了。

肘膝关节的皮肤薄,虽有些最简易的护具捆着免得磨到血肉模糊,每爬一步也是让人浑身哆嗦的生痛。他低着头,随着男人的脚步,一步步往前挪。

踉跄爬在男人身后,那人忽然停下脚步,拍了拍他的头,说道:“等着。”说着就将手里的锁链随意缠在了身边栏杆上,走进了旁边一间宫室,似是有事要做。

于真跪在原地,面色麻木地注视着面前人来人往。红绡宫势力极大,平日里驻扎在此的不止上千人,魔修们有的匆忙来去,有的则闲闲散散地晃着。

玩狗要钱,见了被带出来锁在外面的狗,常有人凑过来摸几把、打几巴掌。他哀哀地发出被训得习惯的软绵绵的呻吟,在过客随手的恶意里挣扎。

“真不懂你们这些人。”又有一个男人笑哈哈地经过,又对另个魔修笑道:“怎么赚了钱去玩男人,不玩女人?这些小母狗一个个也又骚又娇的,不比男的好?”

一边说着,这矮胖男人一边把依偎在他身边的女人又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一只大手从她纤瘦的背后搂过来,便自然地捏在了她胸脯上,一路走,一路揉捏。

“咳,女的就那么几个,玩起来价钱死贵,我总舍不得。”另个魔修的声音满是艳羡。

“我也就包她一晚上,这就得还回去啦。”这矮胖男人笑哈哈的,“下次再玩,你也一起过来,反正都是付一次钱,多几个人也是玩,小母狗你说是不是?”

“王老板,奴哪里吃得下那么多,奴不经操,可别撑坏了呢…”女子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听在于真耳里,却不啻一个晴天霹雳。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那男子怀里搂着的女孩。那女孩也恰好正低头看这被拴着项圈绑在栏杆上的赤裸奴犬,两个人的眼神倏然对上。

…小秋。

他的小秋,上一次见面还垂着头咬着嘴唇不说话的小秋,此刻柔若骨地软在男人怀里,用娇软的声音媚笑着讨好。那个魔修粗壮的大手揽着她的身子,一只手捏在她露出一半的胸前,手指掐在乳头上,呵呵笑着道:“小骚母狗,就会撒娇…”

于真头脑一片空白,怔怔地抬头看着她一瞬间僵木的脸庞,身后一个路过的魔修忽然拍了拍他的屁股。“贱狗屁股怎么没撅起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他几乎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下意识地高翘着屁股摇了摇,那根连着假阳一起塞进屁股里的狗尾左右乱甩,甩出一阵清脆的铃音。

“这尾巴不。”身后那不知是谁的男子嬉笑了一声,握住狗尾的根部,胡乱捅了捅。

早被各式药物训得软烂瘙痒的后穴被这么一搅一捅,尽的快感逼得他浑身发酥,喉咙里发出法控制的呻吟。被硬邦邦的假阳物深深戳弄的穴口发热发痒,湿滑的淫水一路沿着腿根往下淌,被捅得噗嗤噗嗤作响。他张着嘴,木然地喘息,颤抖着呜呜地叫。

岳秋依偎在那男人怀里,怔怔地直视着他翘着屁股,被个过路的魔修随手玩得浑身发抖。她唇角惨然地往上勾了勾,嘴唇声地动了几下,又转回头去,抱着那粗壮男人的胳膊,一路娇软地笑着去了。

于真定定地目送着她的背影,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她用唇语声地说出的那一句话。

她说,“活着就好。”

把他带出门的堂主从宫室里出来,又拖起了他脖子里的锁链。他跟在男人后面,高高抬着屁股,一步一步爬行。左右摇动的屁股甩起了那根缠着铃铛的犬尾,丁零,丁零,一步一响。

……活着就好。

他们都还没疯,还没死。

既然寻死都不能,那就活着吧。

红绡宫这种东西,总有覆灭的一日。

那一日,如果小秋和他都还勉强活着…

---

“红绡宫被魔主杀了个痛快,能放的女奴都放了,能放的狗也放了。想走的,就像我一样,自己走,他管不了那么多。想留下的…”

面对着江心一片碎月,于真的声音很轻。

“……他说,既然离不了男人,又怕出去了反而被人轻贱,就索性建个欢楼,楼中人来去自由。欢楼这种东西,总要有人镇着,他就镇着。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总要有人来杀,他就来杀……”

黎涯静静听着于真的话,心里觉得于真说的“他”似乎便是那位身份成谜的新魔主,又觉他与这新魔主的关系似乎十分熟稔,语气中既尊重,又感念。

“……可惜小秋没等到这一天。”

----

第三次见面,是魔修饮宴。

酒至三巡,忽然有人想玩点新鲜游戏,便从奴犬院里拖出了两条狗。

厅堂中觥筹交,灯烛摇曳,魔修们大声嬉笑、掷着骰子行酒令。另一条狗不是云麓山的弟子,于真隐约认得,是一个小宗门的弟子,从前也有过几面之缘,只可惜没有问过名字。——而在红绡宫里,也不需要再有什么名字了。

只有锁骨上烙下的“红绡宫奴犬”几个字,后面再加上天干地支的编号。

“这个给你们。”一个独臂男人嬉笑着走过来,将一根双头的木势丢在两人面前。“先玩点开胃的,互相用屁股操,谁先叫操射了就算输了,输的挨罚。”

于真认得这魔修的脸——那是曾经在熬鹰院子里见过的常欢。虽失了一条胳膊,但大约是这人确是擅长折磨奴犬的主意,倒是一路高升,此刻地位也不低了。

双头的木势,于真很少被压着玩这个。平日在奴犬院里,花了钱的魔修大多忙着自己泄欲,哪有什么功夫买两条狗来这样慢慢磨着取乐。他默默不语,由着常欢指挥着小魔修将双头木势给他们塞好,两人趴跪着,臀紧紧贴在一起,又被人把两人的手臂都扭在背后,用同一根绳子捆紧,拉在一处。

被一根木棒穿在一处的两个男子没了任何逃离的可能,被绳索扯得上身拱起,法借力,唯一能动的就只余了腰胯。

“行了,开始吧,叫大声点。”常欢拍了拍两条狗紧紧贴在一处的臀肉,走回座位,又将端着酒杯的女奴一把搂进怀里,把手伸进了女奴的裙子下面。

双头的木势开始动了,另一条狗呜咽地喘着,夹紧屁股里塞的东西,扭着腰往后顶。

粗大的东西塞满了早被训得乖顺淫浪的肉穴,被吮着,搅着,小幅度地磨着,竟是比被握住大力抽插更加抓心挠肝的难耐。于真被捅得哼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前挪着膝盖想逃。但两个人的手臂被捆在一起,屁股又被紧紧连着,又能逃到哪里去?他被身后的狗顶了几下,被磨得身子发酥,呻吟着喘了几声,也不得不死命夹紧了穴,也学着往回顶。

身后的狗唔唔地叫得声音大了些,腰肢扭的幅度越来越大,紧紧交叠的臀肉中间一片一片的吮吸水声,噗嗤噗嗤地乱响。身体被戳得发软,却还要一边哭喘一边摇动。而酒席上似乎响起了下注的声音,有庄家收着筹码,赌他们两个谁先射出来。

——男人们坐在酒席上,欢笑取乐,而他们赤身裸体,屁股对屁股,用木头做的假阳互相顶着,只为了给人添些赌注和谈资。

……不能想这些,反正死都死不了,就挣着活…活下去就兴许有机缘…活下去就兴许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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