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解释道:“你被灵魔气所腐蚀,只留下这具骷髅。”
“你认得灵魔气?!”
周侗很是诧异,区区一个方田境武者,居然认得出灵魔气,他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骨剑。
在他认知里,能够辨认灵魔气的只有少数,毕竟只有参与那场大战的人才会熟悉。
沈正质问道:“莫非天澜剑宗骨剑门的周长老想要恩将仇报?”
这一句让周侗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惊恐道:“你究竟是谁?”
周侗不记得见过沈正,更何况他现在是一具骷髅,怎么会被他人轻易认出?
沈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清气闲地说:“数千年前,你率领百位弟子征战,倒是不辜负姜逍的名号。”
“放肆!”
骨剑周侗突然怒道:“宗主的名字岂是你能够随便叫的!”
在周侗心里,他最尊敬的人就是宗主姜逍。
嘁!
李恪满不在乎地说:“看来大师兄门下的人脑袋也不怎么灵光。”
不就一个名字吗?
“你!”
周侗怒火中烧,不过下一秒犹如被浇上一盆冷水。
“大.......师兄?”他懵了。
年幼孩童居然称呼姜逍为大师兄。
周侗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沈正右掌变幻出一道令牌,问:“不知周长老可听过我的名号?”
那是一道形若剑柄的青色令牌,闪烁着五个大字。
天澜宗上令!
“这是?!”
周侗当即扔掉骨剑,跪地磕头,颇为恭敬:“天澜剑宗骨剑门周侗拜见老祖!”
他作为天澜分宗长老,不会不认得沈正手中的令牌。
天澜弟子见天澜宗上令,如见祖师。
周侗心里发凉,他刚才为了姜逍,居然还想与祖师爷动手。
要知道,哪怕是天澜剑君姜逍亲至,也只有下跪砰砰磕头的份。
会不会是假的?
周侗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可是他仔细想了想,感觉应该是真的。
“不必多礼。”
沈正收回令牌,道:“你等都是守护东华界的英雄,我心甚慰。”
当年若没有像周侗这般宁死守护东华的武修,恐怕也不会有现如今相对太平的东华界。
“老祖过誉。”周侗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能为东华战死,我此生也憾了,只是不知老祖为何而来?”
“千年养神诞。”
周侗闻言,若有所思地说:“若是老祖不嫌弃,在下愿为老祖寻找!”
他沾沾自喜,能为沈正办事,也是他的荣幸。
沈正想了想,应道:“也好,你若先寻得,不许任何人接近。”
“遵命!”
轰隆!
周侗当场钻入地下,消失不见。
李恪了生趣地说:“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己人。”
只见范乾嘴唇发颤,连续淹了几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像快呆愣木头。
他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