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名要燕如月,满堂皆惊。
顾氏眼睛瞪得老大,震惊地看着燕如月,她什么时候跟太子攀上交情了?
正疑惑着,就听太子朗声道:
“上回在宫里,我遇上这个小贱人,玩了一把,感觉很爽啊,她还是挺会伺候人的。我就想把她带回去,慢慢玩。王爷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迟渊冷笑道:“太子殿下可知,她是舍弟的妻子?”
太子哈哈一笑,十分爽朗:
“知道啊,所以我早就派人找过那迟玉成了,他呀,好赌,偏偏运气不佳,欠了人家不少银子。我宅心仁厚,给了他两千两还赌债,他一感动,就把这小贱人卖给我了。”
太子一指身侧:“这还有他签字画押的字据呢。”身边亲信拿出一张纸,上面果然写着迟玉成的大名。
众人皆一愣,就听太子继续道:“要不是这小贱人确实技术好,能让本太子欢愉几日,否则我也舍不得花两千两买她。”
太子作出一副心疼钱的表情,道:”两千两啊,上好的猎犬也能买上一只呢,唉,本太子心痛啊!这回把她带回宫里去,可得玩个够本才行!”
燕如月浑身僵硬。听太子满嘴污言秽语在谈论买卖她,她实在是没脸见人。
当初她和顾氏一起去宫里见皇后,顾氏不想让她出风头,不让她进皇后寝殿的门,要她在门廊等待,结果被碰巧路过的太子见着了。
燕如月不知他的身份,见他身着绫罗绸缎,一看就是富户人家,长得也不差,心思就动了动。
太子更是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看她颇为貌美,浑身又散发少妇风情,于是趁顾氏进去面见皇后时,将她拉到偏厅给用了。
燕如月自打在男女之事上开了窍,就对此事甚是喜欢和热切。
进了偏厅,又听下人叫他太子,心里一惊,紧跟着就是狂喜。
如若她跟他好上,以后岂不是成了太子的女人?要星星不给月亮,她也要过上好日子了。
哼,等到日后太子登基做了皇上,她便是贵妃,甚至,太子至今还没娶妻,或许她能有机会做皇后也说不定!
到时候,要燕盈盈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瞧着太子,她心生攀附权贵的念头,于是当日更加卖力表现,伺候得太子十分舒坦,还特意告知了太子自己的姓名。
事到如今,太子就顺理成章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如若今天不是碰巧太子赶来要人,她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迟渊一听,燕如月到了太子府里,以太子那德行,几天之后她要还能活着,那就是奇迹了,且随他去吧。
于是大手一挥,示意太子可以把人带走。
燕如月站起身子,拉起衣裙,仔细掸一掸身上的土,揩掉嘴角的鲜血,尽力挺直脊背保持着体面,跟在太子身后往外走。
顾氏很想抓烂她那张勾三搭四的脸,但太子跟前她又不敢造次,只等太子一行人走后,愣愣地看着那背影,喊出一句怒骂:
“你这个贱人!丧门星!竟然攀上了太子!你害了我儿啊!你不得好死!”
迟渊懒得听她叫骂,手一挥,暗卫就将顾氏像拎一只猫一样,径直拎回西院去了。
话说这一晚,燕盈盈独自一人坐在凝香宫的小楼内发呆。
今天午时的时候,余岁年奉皇上旨意来为凝香宫加暖炉,当即偷偷告知她,说玄幽王已经回到京城了,南越公主原本是要送进宫的,但也被他带至府中安置。
皇上大病初愈,身子骨还不利索,听到禀报时神色如常,看不出一点端倪。
燕盈盈一听就明白,这是迟渊为了救她,用南越公主当筹码。
可是,那上官琦据说是南越第一美人,又跟他是老相识,就这样安置于王府,她总觉得心里面没来由地烦闷。
正苦大仇深地叹气,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身边传来脚步声。
可能是怕吵着她,那脚步声已经很轻柔了,但还是踩出了咯吱咯吱声。
她猛地抬起头来,皇上正柔情似水地望着她。
一想到那晚皇上对她做的事情,她就心里很别扭,稍微做做样子站起身,请了个安。
皇上也不在意,挥挥手示意她坐下。而后,皇上也坐在软塌上,在她身边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