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燕盈盈吓一跳,赶紧跳起来跑到桌案前,拉过迟渊的手就好生检查一番。
咦,没见着有什么伤口啊?
许是心病。算了,不管怎样,也是自己害他受伤的。
她端起粥碗,用小勺搅拌了几下,又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像喂小孩一样示意王爷张开尊口。
迟渊瞥她一眼,倒也不拒绝,张开嘴十分悠闲地将那一勺粥吃了下去。
燕盈盈七喂八喂,手都酸了,才总算是把那一碗粥给喂完。
紧接着这位爷又要吃菜,她又拿筷子夹菜忙活半天。
等到餐毕,她忽然想起来,问陈九:“王爷到底伤哪儿了,要不要紧?有没有找大夫看啊?”
陈九一脸沉痛,指了指自己的手背处:“就这儿,好大一个伤口!唉,看得属下真是分外心疼啊!”
燕盈盈狐疑地又跑去拉起王爷的手,她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找了三遍!
才终于发现了一个十分微小的、马上就要愈合了的……划痕。
刚才的粥碗和菜碟哪儿去了?她想把它们扣王爷脑袋上。
话说燕如月当晚受辱回到家中,已经是深夜了。
当时她被迟玉成侮辱,因为药量大,对方完全失去控制能力,过程中把她弄得一度昏死过去。
等她醒来,迟玉成已经不见了。
她摸索着穿好衣裙,蹒跚地走出摘星楼,却见原本等在门口的燕家马车也没了。
她失魂落魄地一进府,就见着自己娘亲苏婉媚正焦急地在院子里等。
一见她回来,苏婉媚赶紧奔过来拉住她:“你去哪儿了?让娘好一顿等!”
燕如月没吭声,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自己的娘,突然觉得万分委屈,嗷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苏婉媚惊了神,她搂住燕如月,结果借着院子里的光,一眼发现她衣衫破了,发髻凌乱,赶忙将她扶到屋内。
这才看到,她的身上一片一片红印紫痕,全部都是欢好的痕迹!可见当时情形十分激烈。
苏婉媚差点站不住瘫倒在地,她揪住燕如月,摇着她的身体:“月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是谁对你……”
燕如月像是回过神来了,一边哭一边颤抖着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苏婉媚重重叹口气,她的月儿终究是与玄幽王缘啊。
不过好在,不是什么旁的下三滥,那男人是迟玉成,迟渊的弟弟,也算是有头面的人家,月儿嫁过去倒也不至于太委屈。
谁成想,就算是燕如月愿意嫁,那迟玉成竟也不愿意娶!
第二日,燕展鹏和苏婉媚带着哭哭啼啼的燕如月,跑去玄幽王府兴师问罪。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头一回这么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去王府,毕竟这回自家闺女是受害者。
燕盈盈一听说昨天侮辱了燕如月的男人竟然是迟玉成,真是相当震惊。
燕如月倒是心狠,当初竟然找了迟玉成来,要不是自己识破了她的诡计,现如今受辱的就是自己,那王府恐怕已经大乱了。
小叔强上了自己的嫂嫂,这要是传出去可是千古丑闻。
燕如月纯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作孽不可活。
却说消息传到西院,迟玉成还没醒。
昨晚他干完那件缺德事,药效过了,发现一身伤痕、不着寸缕倒在榻上的燕如月,这才心里一惊。
怕不是,自己把她给弄死了吧。
怪他吗?不啊,都怪这女子身体太弱!
他咬了咬牙,没去管燕如月,赶紧趁没人跑出摘星楼,大干完一场觉得浑身舒爽,又跑去找狐朋狗友喝了点酒,半夜回家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