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盈盈问王远,太子有没有服用过丹药,是因为餐食有下人试毒,可是丹药未必有人管,如果要是舞姬给的丹药,那就更不会经下人的口了。
就听王远一愣,而后颤颤巍巍道:“不敢欺瞒皇后娘娘和王妃,太子殿下他……他服用过一颗回春壮阳的秘药,是……是那舞姬给他的!”
王远一见皇后的脸色,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拉出去乱刀砍死,于是赶忙解释:
“属下当时碰巧见到那颗药,属下极力劝阻!但是太子殿下不听,他说,这颗药是舞姬家乡秘炼的神药,千金难买一颗,说,能,能补不足,提肾气,让人欲仙欲死……”
皇后显然已经听不下去了,她气急败坏,疾行几步,一脚踹中王远的头:“住嘴!来人!把这个狗奴才押下去,关进死牢!”
燕盈盈心中暗笑,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有难言之隐,这下就算他没死,醒来后也会发现自己已经社死了。
她偷眼瞟了一下迟渊,发现迟渊竟然眼中含笑在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十分骄傲,满脸都写着“本王不用吃药”,看得燕盈盈小脸一红,赶紧掏出银针,干正事儿去了。
她先为太子施了针,舒筋活血,畅通筋脉,解去体表余毒。而后从自己的小包袱中捻出两棵药草,将药草连方子一起交给下人,要他们即刻去御药房配药熬制。尽早服侍太子喝下。
燕盈盈忙活完,秀气的额前已经有了一缕薄汗,她施了个礼:“皇后娘娘,如意外,太子殿下喝完三副药应该就会醒了。后续还要继续按疗程服药,方能彻底解毒。”
皇后大喜,她看了看太子已经略有血色的脸,心下安慰了很多。
眼珠一转,她又做回母仪天下的样子,朗声道:“既如此,就辛苦王妃暂住宫中,待太子痊愈后,本宫会重重有赏,届时再差人好生将王妃送回府去。”
皇后这如意算盘打得响,将燕盈盈暂时留在宫里,跟软禁也没什么差别,太子醒了自然可以送她走,太子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得在这里陪葬!
燕盈盈也不是痴傻的,一下子就懂了其中的意味,她秀气的眉头刚刚一蹙,就听身边一直没开口的迟渊冷冷地说道:“王妃暂留宫中也好,可以随时根据太子殿下的情况斟酌……用药及药量。”
燕盈盈听得出来,“用药及药量”这几个字,他咬得较重。
果然,就见皇后脸色一变。
迟渊又道:“皇后娘娘,确定要将本王的王妃……留在宫中么?”
要是皇后坚持,那燕盈盈绝对有本事、也有机会,将太子的毒变成慢性病,让他终身不举,叫他皇家断子绝孙。
皇后稍微一品,就明白其中的意味了,于是思量几秒钟,微笑着开口道:“王爷说的是,王妃身子骨弱,还是回府好生歇着吧,如若有什么,哀家再派人去请王妃过来。”
燕盈盈口中称是,施施然见了个礼,十分温婉可人,心里却在骂:
你找借口就找借口,为何非要说我身子骨弱?你才弱呢,你全家都是弱鸡!
好端端被咒全家都是弱鸡的皇后打了个冷颤,一脸忧虑地望着床上躺着的那个真正的弱鸡。
迟渊带着燕盈盈出了东宫,刚要上马车回府,就被大内总管余岁年拦住了。
余公公一脸温厚的笑,低头道:“王爷,皇上命老奴等在此地,请王爷王妃去宣元殿用膳。”
迟渊心中笑了。皇帝虽然今日没有出现在东宫,但他与燕盈盈前来帮太子解毒这件事,皇帝一定很清楚。此番特意要他们去面圣,恐怕不仅仅是慰劳他们一顿御膳。
一旁的燕盈盈想的却是,那可是御膳啊,一定要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