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雪微微一笑:“说,尽管说,本王今儿高兴。”
“不出意外的话,一年以后你就会完全康复,那时候我要离开这里,你不得阻拦……”
“等等,”他截住她:“换个条件!”
“不可能,到时候如果你不放我走,我也会想办法逃走,那样就不好玩了,对吧?”
“是啊,不如本王大方一点,做个顺水人情的好。”江鸿雪真诚脸。
“那就这么定啦,君子一言……”曲心荷立起手掌。
江鸿雪只好和她击掌:“驷马难追!”
他心里嘀咕:驷马难追?那本王再加驷马,哈哈哈哈……
一个月后,江鸿雪已经恢复“正常”,可以随意外出走动了。
曲心荷背上也长出了新皮肉,渐渐好转起来。
这日拔毒结束,曲心荷纤纤玉手向前平伸,手心朝上。
江鸿雪看到她凝脂般的手掌,心里一阵悸动:“什么意思?主动邀请本王双宿双飞?”
跟这种人生气就输了,曲心荷不接他的话茬:“你该付医药费了。”
江鸿雪闻所未闻:“医药费?”
“是啊,”曲心荷双眸清澈如水,“你不会以为我是免费行医义务劳动吧?”
江鸿雪迷茫:“本王请太医从不花费。”
“那你请太医好啦,”曲心荷十指尖尖又向前戳了戳,
“如果你对英年早逝上瘾的话,我可以让贤。”说到这,格格笑起来。
江鸿雪真不觉得自己英年早逝有什么好笑:
“皇后不是说,随便你要什么,都可去王妃那取吗?你怎么不找她呢?”
曲心荷嘟起小嘴装可怜:
“我可不敢去,她那眼神能吃了我,何况,我给你看病就跟你要,拿钱!”
“好吧,”江鸿雪奈,“包有钱!”
包有钱秒到:“殿下!”
“去账房给她支十两银子。”
曲心荷缩回手:
“几个意思?打发要饭的?收多少医药费不该由你定吧?”
江鸿雪视线锁定她,想诘问她:
王府从没有人跟本王伸手要钱的,到你这怎么就得破例?说出的话却变成了:
“那,你说多少?”
曲心荷心算古代白银和现代人民币之间的“汇率”:
“一天一百两,一个月总共三千两。”
包有钱吐舌,偷看江鸿雪脸色:这狮子大开口,就咱王爷这暴脾气,必须大发雷霆啊。
然而,等了半天没听到一点雷声,倒听到一句讨好的问询:“能告诉本王,你要银子做什么?”
“可奉告。”
以后,我要离开这里周游天下,不攒点钱你让我穷游啊?
江鸿雪奈:“包有钱,去取三千两。”
包有钱瞠目片刻,才道:“得嘞您。”
没过一会,包有钱拿来三张银票,交给曲心荷。
曲心荷精神百倍地数了两遍,笑眯眯地道:“需要续费我通知你。”
江鸿雪看她笑得如春花初绽,心咯噔一声,为了掩饰慌乱,连忙换上鄙夷的神色:就三张纸至于数两遍?
曲心荷闷了一个月,拉着阿好去王府花园遛弯儿。
两人左弯右转走了多时,来到一片桃蹊。
丹霞万片,花瓣点点洒在树下,浓浓淡淡的粉,铺在地上足有三四寸高。
好美啊!曲心荷拉起阿好的手,向桃林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