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两只口罩,示意阿好也戴上。
事已至此,没有第二条路,干就完了。
她拈出一组能量针。
这种针是她的最新发明,自带能量波动,能够吸收外界的能量。
针身刺入,相当于用真气为病人驱毒,能达到人力达不到的深度。
但此针有很大的局限性:
首先是内存太小,能量耗尽不能自动续航,施针的时候要不停地换针。
其次,对方必须是气血旺盛的年轻人,老弱病残没有足够的体力承受这样猛烈的能量。
因为有尚未攻克的缺点,还没投入临床。
没办法,今天只能把江鸿雪当小白鼠用了。
曲心荷把能量针一一刺进江鸿雪的穴位,待第一组针能量耗尽,再换第二组。
换到第三组的时候,江鸿雪冰一般的身体有了暖意。
换到第六组的时候,江鸿雪口中喷出一口血,血像墨一样黑,腥臭不可闻。
曲心荷心头一喜:还有一线生机!
阿好要去收拾地上的毒血,曲心荷喝道:“不要靠近!”
这一喊牵动了后背的伤,痛得她丝丝抽冷气。
阿好连忙奔过来扶住她。
曲心荷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离开一步距离洒上几滴就好。”
阿好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将瓶中的药液洒在黑血上几滴。
很快黑血消失,地上只剩一片水渍。
曲心荷道:“不用管它了。”
曲心荷走马灯一般,不停换针、换针、换针,右手已麻木了。
不知道换了多少组针后,终于,江鸿雪十个指腹透出浓浓的黑晕,手指胀大了一倍有余。
曲心荷又等一会,待他指头胀得几欲破裂,突然出手,快如闪电,在他每个指腹上各刺一针。
江鸿雪指尖黑血冒出,滴在地上,慢慢汪起一小滩黑墨。
阿好连忙向黑血上洒药液。
曲心荷背后伤口撕裂,鲜血横流。
阿好呜咽道:“侧妃娘娘……”拿出锦帕替她拭血。
曲心荷心头突突乱跳,但她不能昏掉。
“先别管我,阿好……”她瘫在脚凳上喘气,又取出一小盒药,“涂在他手指上。”
阿好感觉她像一座药房,各种新奇药物呈出不穷。
江鸿雪手指黑血流出,只要略有凝固,阿好就涂药,保证血液细水长流。
这般流了一盏茶时间,黑血中露出暗褐色,再三涂药也不变色。
曲心荷道:“行啦。”
江鸿雪提上了一口气。
曲心荷知道,他终于从鬼门关迈回了一步。
只要连续七天不间断排毒,他就死不了啦。
她又喂他吃了一粒药,再也支持不住,哎哟一声,趴伏下去。
阿好对着窗子跪拜,口中轻声祈祷:“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
曲心荷喘了好一会儿,勉强抬头看看外面漆黑的天色:“现在什么时辰了?”
“二更。”阿好仔细为她清理伤口,换上新药。
曲心荷盯着江鸿雪的脸,心中也不觉祷告起来:
死胖子快醒吧!死胖子快醒吧!死胖子你特么快醒吧!
阿好又取过一个大软垫放在曲心荷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