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肌肉虬结的壮年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正是马夫全胜。
曲心荷侧伏在全胜身上,嘴唇翕动,正如饥似渴地跟全胜亲亲。
这这这,太辣眼睛了!
王府百年不遇,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住嘴!”柳青青大喝一声,踹翻了门前的夜壸。
曲心荷没有半点住嘴的意思,双手也没闲着,在全胜的胸前又抓又按。
周嬷嬷冲过去,抓住曲心荷,连扯带拽将她拖到地上,才算把二人撕开了。
“贱人!荡-妇!娼根!”柳青青直接上脚。
所有的憋屈全聚在这一脚之中了。
曲心荷一侧身,这一脚走了空。
她四两拨千斤顺势一带她脚踝,柳青青刹不住车,直冲了出去,狗啃屎式摔到地上。
曲心荷已跟燕彩云学了几手,牛刀小试一招制敌。
她救人要紧,心源性休克分分钟要命。
周嬷嬷冲上两步:“你敢对王妃动手?”
曲心荷一瞪眼:“老巫婆,退下!”
周嬷嬷吓得后退。
曲心荷跳到全胜身边,继续“亲”了起来。
柳青青爬起身,觉得手上一片粘湿湿的,鼻端也闻到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
这一下摔在倒翻的夜壶上,夜壶还是自己一脚踹翻的,哑巴吃了黄连,她疯了。
周嬷嬷一脚把夜壶踢得远远的,掏出手帕替她擦拭。
府里人围拢来,众人聚在马厩前吃瓜,看热闹不怕事大。
远处,江鸿雪将一切尽收眼底。
曲心荷入府以来,从未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今日竟然和一个下人……
她就这么不挑食吗?
他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连血带肉撕拉拉地痛。
曲心荷一顿操作猛如虎,全胜终于得救了。
包有钱磨磨蹭蹭来到曲心荷面前:“这个……那个……曲侧妃,这是怎么回事?”
“包管家,你来得正好,这个人心脏病发作,现在刚脱险,你找人把他抬到屋里,这些药让他早晚各服一次。”
曲心荷把一包药递给包有钱。
包有钱:“侧妃……刚才是……在给他医病?”
“不然呢?你以为我在干嘛,”曲心荷全力救人,心旁鹜,这会儿一看众人怪异的神情,才想起这是封建社会,男女胖瘦都不亲。
包有钱如释重负,对众人道:“曲侧妃刚刚是在医病,都散了吧。”
“散?”柳青青冷笑,“包管家这是要当王府的家吗?”
包有钱吞吞吐吐:“奴才不敢,不敢,只是,只是,是不是等殿下来……”
柳青青用训诫的口气又问:“包管家可知大齐律法吗?为人-妻者不守妇道,该当如何处治?”
包有钱唧咕一句:“曲侧妃说她在救全胜的心病。”
“包管家见过哪个大夫这么救人的,”柳青青咬钉咬铁,“回答本妃,大齐律法怎么规定?”
包有钱确实没见过亲嘴治病的,但他对曲心荷有莫名的信任,一心要替她辩解:
“只是,曲侧妃是太后亲点的王妃,要处罚总要知会太后一声。”
柳青青大凸眼冷厉:
“成王府曾有类似先例,当时成王妃不知如何是好,特意进宫请示皇后,皇后是怎么处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