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榆就逃跑似的迅速出了房间,出门前还不忘将房门给关上。
“噗——”苏子瑀没忍住笑出了声,他看着手上的亵裤,心情很好地给自己套上。
他家小榆的亵裤,怎么穿都好穿。
上辈子的时候,白榆有个奇怪的癖好,但凡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就喜欢抱着苏子瑀的亵裤,活像是个变态。最开始的时候苏子瑀还嫌他恶心,骂了也不知道多少次,可每每看到白榆眼底的失落,他又狠不下心来,最后也就随他去了。
其实现在想想,这样的白榆还真是可爱。
只不过当时的他沉湎于和洛子枫的情情爱爱中,混沌地过了大半辈子,总是对白榆这也嫌弃那也讨厌,直到后来他一朝清醒,才开始对白榆好。
白榆去了隔壁的厢房,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条皱皱巴巴的亵裤。鬼使神差般的,他拿起亵裤,轻轻嗅了一下。
竟然是香的。
轰的一声,白榆大脑一阵嗡鸣,反应过来后才发现亵裤已然被他扔到了地上。他挣扎了许久,还是将亵裤捡起来,重新压在了枕头底下。
日头渐渐升起,苏子瑀此时倒也不急了,迟了就是迟了,他也没办法,只不过这次他不会再任由赵成冲摆布,平白在后山思过了一整天,差点就够不上这次的前十了。
“诶,我的扇子呢,你给我带回来了吗?”苏子瑀手上空空的,感觉有些不习惯。
想到那把写着“芙蕖浪里”的骚包折扇,白榆眉头蹙起,没好气道:“能把你捞上来就不了,谁还有空管你那什么劳什子的扇子。”
苏子瑀叹了口气,双手背在身后快步往前,他闭上眼睛,嘴角勾了起来,声音里却带着浓浓的失落,“这可是我凡世的亲人留给我的,要是丢了可怎么好?”
白榆停下脚步,抿了抿唇,轻点脚尖,往天边飞去。
真的是一个又老实,又没心眼子的大木头。
苏子瑀愉快地哼着歌往前走,他想着等这次比赛结束,就去秘境里赶快把寒商找到,再想个法子睡了白榆。以白榆的脾性,一定会对他负责的,到时候他就带着白榆远走高飞,离开这群让人看着就恶心的伪君子。
“咳咳……”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阵阵虚弱的咳嗽声,引起了苏子瑀的注意。
他想到了上辈子那个让洛子枫一见倾心的云舒,似乎总是一副皱眉捧心,虚虚弱弱的样子。而在那本残书里,云舒则是书中主角。
想到这,苏子瑀停下脚步,转身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其实他对云舒谈不上什么好恶,他只是见不惯一个大男人,竟然靠自己的美色周旋在这么多男人身边,实在是……能,让人讨厌!
对,他还是讨厌云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