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小人?什么趁人之危?”
白榆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此时他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根木头,不会动,不会听,不会看,也不会被发现。
苏子瑀抬起手臂,水珠顺着白皙细腻的肌肤缓缓往下流动,又滴落回木桶里,就像是清晨荷叶上的露珠,顺着边缘滚落进池塘,泛起阵阵涟漪。
不用看白榆都能想象得到那是怎样一幅美艳光景。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耳根处泛起淡淡酡红,白榆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一种陌生的感觉席卷全身,心底生出些许燥热。
“唉……”苏子瑀轻叹一声,趣地拍打着水面,发出哗哗水声,“你都把我看光了,这可怎么好?”
白榆吞了吞口水,艰难地问道:“什么,怎么好?”
苏子瑀笑了起来,他趴在木桶边缘,把头倚在手上,暧昧道:“我的清白都被你给毁了,你说该怎么好?”
清白,什么清白,清白什么的,白榆脑袋一懵,支支吾吾的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明明他们两个都是大男人,可被苏子瑀这么一说,白榆倒真觉得是自己理亏。
“你怎么一直背对着我啊,快转过头来,看看我好不好?”苏子瑀的声音又娇又软,还带着点糯糯的感觉,任谁也想不到他就是霞雨宗掌门最顽劣任性的小徒弟。
“你,你!”白榆终于反应过来,却还是不敢回头看他,在那儿“你”了半天,憋得脸都红了,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还请自重!”
“噗——”调戏白榆果然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苏子瑀没忍住笑出了声,“自重?我哪里不自重了?明明是你脱了我的衣服,把我赤身裸体地放在这木桶里面,怎的现在成了我不自重?依我看呐,该自重的明明就是你。”
“够了!”白榆臊得耳朵都红透了,他想从这里逃出去,可双腿却像是被钉死在了原地,就连动都动不了。
苏子瑀站起来,也不穿衣服,就这样直接跨出木桶。
带着热气的清水顺着赤裸的身体往下滑落,将地面打湿,泛着粉的脚趾微微缩了缩,似是觉得不太舒服。乌黑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将将遮住挺翘的臀部,却又叫人生出更多遐想,想要看看里面的风光,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在身后留下一长串的水渍。
“小榆,你看看我吧。”苏子瑀走到白榆身后,双手环在他的腰间,将自己红通通的脸颊贴在白榆背上,轻叹出声,“好舒服……”
一滴汗水从额上流了下来,白榆的呼吸越来越重,他低下头,看着环在腰间的藕臂。兴许是泡得有点久,指腹上有些许皱褶,白皙修长的手指也微微泛着粉,一缕阳光从窗缝处照射进来,正好能让他清晰地看到手臂上升腾起的屡屡白烟。
苏子瑀还在发烧。
白榆眉头微微蹙起,他直接抓住苏子瑀的手臂,被烫得缩了缩手指,却还是没有松手,一个转身就将他给搂进了怀里。
“你病了。”白榆抿了抿唇,温香软玉在怀,却是侧着头,根本就不敢看他。
苏子瑀吃了一惊,本以为白榆是开了窍,没想到这榆木脑袋当真还是那个榆木脑袋,一点也不知道趁机吃点豆腐。可也正是这样的白榆,才让他在后来的日子里,渐渐地喜欢上了,喜欢到法自拔。
“热。”苏子瑀干脆软了身子,任由自己躺倒在白榆怀里,他挣了挣双手,却没有挣脱开,只得用脑袋在白榆的怀里拱来拱去,“抱抱我。”
白榆深吸了口气,直接将苏子瑀打横抱起,往里屋走去。
苏子瑀惊呼出声,连忙抓住他的衣襟,兴奋地两只脚都在那儿翘来翘去,将零星的几滴水渍给甩到了地上,“小榆打算带我去做什么?人家这还是第一次,你要温柔点儿,不然我会疼的。”
白榆顿了顿,却没有说话,直接加快了步伐。
他一脚将门踹开,本想直接将苏子瑀给扔到床上的,可想了想却还是轻轻地将他放了上去。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苏子瑀牢牢圈住了自己的脖子,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