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你说的衍圣公可是当代张家圣人张仪德？”韩谷子的大弟子于嵩阳忍不住质问道。
姜玄微微颔首：“不。”
“疯了！疯了！”于嵩阳高声道。
害怕触怒姜玄的酒中仙常遂直接按住于嵩阳，拿起酒葫芦就往大师兄嘴里灌。
“他喝醉了，醉的人说的话都不算的！”常遂赔笑道，然后用余光反复打量姜玄，这家伙今天可是好几次让他觉得自己喝醉了。
“告辞。”
在姜玄与曹长卿离开众人的视线之后，常逐立刻放开于嵩阳，只是于嵩阳已经被灌醉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许煌和司马灿则是小心翼翼扶起赵楷，检查他身上的伤势是否有大碍。
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的赵楷甚至还有闲心说笑：“师父，还是您的面子大呀，这都能让那个姓莫的和曹长卿不杀我。”
“老夫的面子也就到这了，如果不是莫楚此人的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那今天咱们整个师门保不齐就都得见阎王！”韩谷子今天可没有心情再说笑了。
晋宝室皱着眉头问道：“师父，这衍圣公为何要趟离阳西楚这趟浑水呢？”
晋宝室问出了众人的心声，他们迫切希望学究天人的韩谷子可以给出一个答案。
“我也不知道。”韩谷子苦笑道：“当时曹长卿也是一脸迷茫，这只会是莫楚个人的手段。”
“师父，您给莫楚上过不少课，他有什么喜好，或者讨厌的东西吗？”赵楷不死心追问道。
“常遂。”
“师父，有何吩咐。”
“带赵楷去治伤，好了以后丢出上阴学宫，老夫没这个徒弟。”韩谷子没好气道，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碰到这么一个徒弟。
“唉，别啊，师父，徒儿了。”受伤的赵楷仍旧嘻皮笑脸。
“你呀！”韩谷子顿了顿：“莫楚与法家荀平的境遇类似，除非西楚自毁长城，否则以他那比太安城那位尚书令更重的权势，怕是只有用大势才可杀他。”
韩谷子之前其实一直都不看好西楚，那怕这几个月里楚军连夺蜀，楚，庐三州，也不过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大势仍然在离阳。
可是在今天与姜玄的会面中，韩谷子觉得之前的判断可能不对，西楚的国运可能还没有至巅峰，未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老师，我明日就动身至西蜀，只能就今日拜别您了。”恢复冷静的徐渭熊恭敬行礼。
现在的局势是西楚苦心造就的，她是没有本事破局了，只能寄希望于李义山先生了。
“嗯，你们先回去吧。”韩谷子长叹一口气：“渭熊你跟我来，我有点事情交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