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半，苏小念被闹钟叫醒，睁开眼头痛欲裂，浑身像要散架似的。她对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发了会儿呆，然后蹑手蹑脚地去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的灯刚打开，她瞬间被镜子里的自己给吓得不轻，就是高三那段时间日夜苦读也没憔悴成这样，乍一看像是从坟墓里爬出的丧尸，整张脸没有半点血色，还盯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苏小念赶紧洗漱一番，跑回房间在行李箱里面翻来翻去。这些东西都是陆子琛住院那天临时收拾的，走得太急，除了基础的保湿以外只带了一瓶素颜霜和几只口红。她实在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能遮多少是多少。
“诶，你什么时候醒的？”苏小念走到病床旁，准备给陆子琛翻个身，突然发现他一直睁着眼睛，满头都是汗。
“憋...啊啊...憋...憋...”他感受到苏小念的气息，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带着哭腔大喊。
苏小念连忙把被子掀开，只见那原本干瘪的小腹此刻高高隆起，隐约间都能听到水声。
“你是不是一晚上都没尿？你怎么不叫小梁护工呢！”苏小念又急又气，赶紧把手搓热，然后贴着他的小腹打圈按摩。
“啊啊...啊...憋...疼...啊憋...啊...啊...”陆子琛疼得大叫，被按得扭来扭去。可能是憋的时间太久了，尿液即便被外力按着往下走也只能淅淅沥沥地流出几滴，腹腔快要胀到爆炸，下体更是酸疼不已。
苏小念揉了半天，小腹还是高高鼓着，那器物已经被胀的有些发紫，尿液却像是被堵住一般，以极其缓慢地速度向外滴落。
“乖，放松，放松...”她一手搭在陆子琛的肚子上，一手伸向那青紫的软物，顺着根部又捏又挠。
陆子琛两腿大张，不受控制地贴着床又蹬又踹，浑身被刺激得直哆嗦，拼命挣扎。
“疼...疼...哼哼...疼...停下...”感受到小腹上的压力突然重了几分，他疼得眼泪直飙，脸上青筋暴起，东歪西倒地开始打滚。
折腾了半天，尿液终于从水滴变成细柱，在陆子琛一声声哀嚎中落到尿垫上。
“啊...哼...啊啊...唔...”他大汗淋漓地瘫在床上，小腹继续被压着，两条萎缩的细腿抖来抖去，嘴里不断哼哼。
“好了好了，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尿干净了。”苏小念擦了擦头上的汗，明显感到精力不济，眼前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她强忍住怒气，耐着性子轻声安抚。
陆子琛龇牙咧嘴地抽了一会儿，直到最后一滴尿排尽，压在小腹上的手松开之后才安静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小念...小念...呜呜呜呜...”苏小念还没喘上气，陆子琛就又开始闹，扒拉着要她抱。
苏小念白了他一眼，单手托起他的跨，从他身下抽出脏的尿垫，换了张干净的铺好。
“你...刚刚，刚刚都弄疼我了！”陆子琛见她没顺着自己，脾气蹭的一下上来，红着脸不满地说道。
“昨晚不是都同意了让小梁护工照顾你吗！为什么不让他给你排尿？是不是我再晚点醒你就打算把自己憋死？”苏小念看他没有半分反省，气得有些站不稳，扶着床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明明这么大人了，自己就一个晚上没管，他竟不声不响地把身体弄成这样。
陆子琛本以为她该哄着自己了，结果突然被劈头盖脸地训斥一顿，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可置信，随即开始阴阳怪气：“昨天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喜欢我，要永远照顾我，今天就原形毕露了？我告诉你苏小念，我就是这么讨人厌，就是这么恶心，就是这么一个连排泄都需要人伺候的废物！你受不了就滚吧，不必留在这里惺惺作态！我待会就让人准备去瑞士的飞机，死了才干净！”
苏小念脸色惨白，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胸口痛得厉害。她奈地看着面前理取闹的病弱少年，喉咙里突然涌起一丝腥甜，吓得她连忙跑出病房，把门带上后才蹲下吐出一口血。
“苏小姐！苏小姐你怎么了！”赵修宇在附近查房，正好看见这一幕，连忙跑过来将她扶住，用听诊器做一些急救检查。
“赵...赵医生，我没事...我不想吓到陆子琛。你有没有什么...急速救心丸...之类的？”苏小念强撑着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阻止他去喊护士过来。
赵修宇确认她的生命体征平稳后，把她打横抱起，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他找出一些应急的药物，倒了杯热水放在苏小念面前。
“赵医生，你快去通知护士和小梁护工守在陆子琛房间里，我怕他出什么事情。”
“我亲自去一趟，你现在这里休息。”赵修宇看她虚弱得像去了半条命似的却还在担心陆子琛的情况，叹了口气，准备亲自去确认。
“赵医生，别告诉他我吐血了。”
“知道了，你把心放下吧。”
半个小时后，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赵修宇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陆子琛没事吧？”苏小念立马起身问道。
“没事，还是老样子。”赵修宇把她摁回沙发上，让她安心休息，“倒是你，你实话告诉我，今天怎么回事？有没有基础病？”
苏小念听见陆子琛没事，顿时松了口气，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一时气急。”
“刚刚是一时气急，那上次呢？”
“什么上次？”
赵修宇指了指她衣服上那滩干掉的血迹，皱着眉问道。
“噢，这个啊...呃，那个...”
“苏小姐，你要是不能坦诚回答的话，我必须要给你开检查了。”
“别别别，我说！”苏小念叹了口气，求救似地看着赵修宇的眼睛，“上次...是昨天晚上。我真的没有基础病！昨天晚上，我的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去世了，我可能是情绪比较激动。今天一大早身体还没缓过来，又被陆子琛气到。我缓过来就没事了，你看，我现在已经全好了！”说完，她还站起来在赵修宇面前转了一圈，表示自己没事。
赵修宇被整得哭笑不得，这个姑娘真是一次次让人意想不到，先是把他最难管的病人治得有所收敛，现在又吐了血还反过来像没事人似的。
“我给你开一些补血的药，你要是在病房里不方便的话就每天中午来我办公室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