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郑恒的身价定然是随着参军水涨船高,若是到时崔家落魄,他们大可以悔婚。
但是崔母担忧的也正是这个!
且不说这三年里崔家恐怕形势复杂。就说三年里有多少变数,莺莺如今本是嫁龄,再拖上三年,便成了老姑娘了。到时候,若是郑家反悔,莺莺便路可退了。
“两个孩子本是适龄,若是再等三年,岂不是耽误了他们!”崔母哑声道。
郑夫人此时倒是十分理直气壮,直言道:“若相国夫人您不愿意,郑崔两家的婚事不如就此作罢!”
崔母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崔莺莺按住了胳膊。
她走上前来,直接越过了站在前面的郑夫人,反而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郑恒,“阿野哥哥,你也是这般想?”
郑恒低着头,声音如同蚊蝇,“母亲大人也定是为我们好。”
像是怕崔莺莺伤心,他连忙保证道:“蔓蔓,你放心,这三年我一定拼尽全力,挣得军功,回来娶你!我定然不会负你!”
蔓蔓和阿野,是他们互相给对方起的小字,以示亲昵。
郑夫人不耐烦的将手里的茶盏扔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既然祭拜也拜过了,我们就不便打扰了!恒儿,我们告辞吧!”
郑恒不敢违抗母命,只能跟着离开,只是眼神,一直看向崔莺莺的方向。
接二连三的噩耗,刺激的崔母吐了口血,稍稍缓过劲儿来,便要写拜帖去郑家。
“我去求兄长!”崔母勉强的扶住桌子,挣扎道:“我不信,他竟然如此拜高踩低!”
“母亲可以去郑家!”崔莺莺疲乏的坐在一边椅子上,让人将欢郎也叫来,才道:“今儿个,咱们一起去!”
欢郎急急地从前堂赶过来,看着大口喘息的相国夫人和一脸疲惫的小姐,问道:“小姐可有吩咐?”
崔莺莺拉着欢郎到面前,满脸坚毅道:“既入我崔府,你该叫我长姐才是,长姐今日要退婚,欢郎,你作为崔家如今唯一的男丁,可愿意随姐姐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