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悠然,李氏,程灵儿!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我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程灵儿正准备掌灯歇息。便见周致远脸色阴沉地步入她这桃香院。
“看来是在大夫人那里受了气。跑到她这里来寻求慰藉了。”
心下当即便有了对策。
娇滴滴的开口“老爷,您怎的这会过来看望妾身了?
可在宫宴上吃好晚膳?
妾身让小厨房备了您最爱吃的饭菜,等下再给您温壶酒,您解解乏?”
周致远心里熨帖的很。
还是他的灵儿善解人意。
不似那沈氏咄咄逼人。
当即脸色好转,问道“你怎知我今晚会过来,还提前备好饭菜?”
“妾身不知。妾身不知老爷何时会过来,便日日吩咐小厨房提前备好老爷爱吃的饭菜。
这样老爷过来,便可第一时间让老爷吃上可口的饭菜了。”
说完眼圈微红,似是周致远不来看她,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谁能受得住?
程灵儿虽不是绝顶美人,但胜在年轻,且姿色尚佳。
尤其那一双杏眼,似含春水,勾魂摄魄,再配上这幅委屈求全,我见犹怜的神情,周致远当即便顾不得什么美酒饭菜了。
一把将其揽入怀中。红烛轻燃,红罗帐暖……
“娘亲,你这是怎么了?
怎的如此疲惫?
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月儿不必担心。娘亲事。”
“你还说事,你的眼睛都熬红了。”
“娘亲就是昨夜没睡好。”
“娘亲可是忧心周悠然那蠢货?”
沈氏心里悲哀的很。她现下哪里只是忧心周悠然一人?
她还要忧心她的夫君,嫌她年老色衰,随时厌弃与她。
可她这些话没法同女儿讲。
见沈氏精神恍惚,周晓月觉得她猜的定没。娘亲定是因为周悠然那贱人才如此伤神难过的。
她悠悠开口“娘亲不必如此忧心。那贱人虽说是脸上胎记已褪去,但那又如何?
女儿现如今可是三皇子侧妃,日后三皇子位至东宫的可能性极大!
现下他只有女儿一个侧妃。女儿有信心能成为三皇子心尖儿上的人!
再不济,女儿日后也会是皇妃。
她周悠然那贱人算什么?
即便是救鼠疫有功如何?
是南王正妃又如何?
且不说南王已深中剧毒,还不知有多少时日。
她就得给那南王殉葬!
就算那南王命硬,熬过这一劫,又怎样?
等日后三皇子顺利登基,他南王还是臣子,他见了皇上得行礼,我为皇妃,是主,她周悠然见了我,也得行大礼问安。
所以说,娘亲,你不必如此忧心。
凡事都有女儿呢!还有爹爹!”
周晓月不提周致远还好,一提他,沈氏那眼泪似不要钱的往外流。
饶是周晓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到了。
她的娘亲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过得顺心遂意的很,何时见母亲如此过?
一时竟不知母亲到底是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