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合法宣传，那就让兄弟们别这么紧张，牛队长心想，而且看这些游行的队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起了冲突不好。
看着游行的队伍远去，牛队长放下了心来。
可，事情并没有往牛队长预想的方向发展，因为这是一群有戒断反应的瘾君子，情绪高涨，神志不清。
果不其然，牛队长的耳麦响了起来：‘‘老牛，增派人手，一区游行队伍扰乱社会治安，快速控制，游行队伍构成复杂，注意分寸。’’
牛队长听懂了，这意思是下手要有分寸，免得日后难做。
在一区街道游行讨要回香肠的队伍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控制。
‘‘突突突’’一梭子子弹，从某个下水道井口射出，许是新手，打的没有准头，打在了牛队长的脚边。
‘‘敌袭！敌袭！敌袭！’’牛队长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争，但是感知非常敏锐，他赶紧招就近的掩体躲藏，露出眼睛试图找出子弹打出来的地方。
下水道井口处，一个九区的年轻人手持冲锋步枪，刚刚冲锋枪的后坐力，推的他肩膀剧痛。
此时他的神色夹杂着慌张、兴奋、恐惧以及跃跃欲试，体内的血液加速了数倍不止，甚至脸都有些红了。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开枪，第一次来一区，第一次朝一区执法队开枪！
他回头朝井盖下面楼梯上扒着的年轻面孔，他们同样如此，有的脸色发白，有的脸色胀红。
‘‘注意，许叔说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能恋战。’’他手一挥，楼梯上扒着的其他人迅速分散。
与此同时，一区成千上万个井盖，成千上万个街头巷口，都发生了以上的射击。
交火发生了。
天理府，九十九层台阶上是一座层高有十多米的宫殿，宫殿有个巨大的天井，天井里有一颗树，闪着七彩流光。
循着光往上，看不到尽头，循着光往下，找不见根在哪里，谓之天空母树，多少兴衰事，皆在一树中。
天空母树下，天理身材挺拔站立，长发随风飘动，她闭着眼睛，心神波。
刀疤脸一区执法队队长陈放跪在九十九层台阶下，低头汇报。
‘‘天理大人，九区暴民犯上，商会富人游行。’’
‘‘照旧。’’威严的声音从九十九层台阶上传来，如同天音。
‘‘天理大人，一区已陷入混乱，请求支援。’’
‘‘照旧。’’声音再次响起。
天理的回复，彷佛对眼前的局势丝毫不在乎，像是一种蔑视。
即这样的局面，随手便可收拾。
陈放识趣的退下，命令手下收缩防线，以防守天理府为首要任务。
各个街区的执法队队员逐步往天理府门前的神像广场集合，这里立着一个上百米的天理神像。
神像威严，睥睨众生。
但今天，下水道的老鼠，举起枪，向神像射出了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