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太花滑選手AU
◎自我流設定,不專業不得考究
第五十八章。四季斗真
用餐時間的氣氛略顯壓抑,星谷偷瞄周圍的同儕,除了神經大條開心吃飯的戌峰和態度如常的南條、北原,其他人不是心不在焉的塞食物進嘴巴,就是用筷子或湯匙戳著飯菜,似乎忘記要吃的傻樣子。
將玉子燒放進嘴裡,星谷有點煩惱的半閉上眼睛思考,他其實不是不能理解華櫻會的做法,只是態度過於強硬,不留商量餘地實在讓人不舒服,甚至想叛逆一下,例如故意不去練習之類的——
咳咳,星谷不好意思的在內心咳嗽兩聲打斷自己過激的想法,如果真這樣做華櫻會可能會氣死,然後他們就遭殃了,那可不行。
可是就算保住班級公演,以華櫻會的態度來看應該也不會讓Ta柊有機會和時間跑回來練習的樣子。
真傷腦筋吶。星谷默默嘆氣,他抬頭瞄了一眼對面的辰己,在對方勉強露出微笑後也回了略帶無奈的笑臉。
畢竟都認識了這麼久,辰己的想法星谷多少也能猜到,就算毫無頭緒,就算這件事不像去年那麼好解決,也只能硬著頭皮去想辦法。
唉……感覺煩惱到要掉頭髮。
飯後Ta柊不意外全體被華櫻會廣播叫到練習室集合,申渡、虎石、卯川我看你你看我,然後不約而同將目光放到正一臉可憐盯著星谷的辰己身上。
雖然知道多少有一些演戲的成分在,但星谷覺得自己完全扛不住眼前這個委屈到似乎隨時會掉淚的辰己,只能穩住有些顫抖的聲音拍拍對方的肩膀安慰:「總之現階段就先按照華櫻會的安排來走,至於班級公演的共同練習時間只能另外再找了。」
老實說,就連星谷都知道自己的話可信度不高,去年的戶外公演只有Ta鳳,他們缺的僅僅是舞台。但這次比較尷尬的情況是就算他們節目將Ta柊的位置排上,他們卻不見得能抽出時間練習和排演走位,華櫻會如果鐵了心不放人,A組的班級公演下場只會一塌糊塗,相信華櫻會也不會讓這種丟人現眼的演出搬上綾薙祭。
以現階段的狀況來看,這是個死局。
「我知道自己很任性。」辰己抓住星谷的袖口小幅度晃了晃,聲音輕輕的只有星谷能聽清楚,「但是,悠是可以理解的吧?這次班級公演對我的重要性。」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辰己從小就懂得什麼時候該表現得懂事聽話,什麼時候稍微任性一下也無妨,但是涉及到星谷的事情,他的感情總會凌駕於理智之上。
他很清楚華櫻會的決定不是他們可以改變的,可是心裡總忍不住抱著希望——也許、也許真的還有什麼沒想到的辦法呢?
「這可能是唯一,也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翠綠色的眼睛閃了閃,星谷抬手將辰己撈過來擁抱,哄孩子似的輕拍對方後背,「我向你保證這不會是最後一次。」
明明聽起來是不怎麼可靠的承諾,但辰己緊繃的身軀卻不可思議放鬆下來。就像星谷能明白辰己對班級公演後面的小心思,辰己同樣能理解星谷這句話不僅僅是指這次的綾薙祭一樣。
星谷悠太不喜歡空口說白話,從成為滑冰選手以來他的承諾可能會遲到,卻從不會落空,辰己相信這次同樣如此。
好不容易送走一步三回頭的Ta柊,星谷吐出一口長氣,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辰己倔強起來這麼不好處理。
在旁邊看完整個過程,雖然後面的對話沒有聽見,但覺得自己好像隱約抓到星谷弱點在哪裡的南條意味深長的勾起嘴角,那張嘴卻不忘出聲打擊:「這樣好嗎?你也能感覺到這屆華櫻會不像我們的前輩那麼好說話吧,以他們連午休時間都抓去練習的情況來看,其實根本擠不出時間。」
「再說吧。」星谷瞥了南條一眼,決定不理會明顯在看好戲的對方,招呼大家回教室去了。
北原從剛才開始眼裡就透出滿滿的疑惑,雖然他同樣覺得Ta柊缺席班級公演有點可惜,但辰己也不至於表現出像世界失去希望那麼誇張的反應吧?
不講道理又無可奈何的事在演藝界都是難免的,說白了,這次就當體驗社會常態,畢竟垂頭喪氣華櫻會也不會理你,弄得自己難受罷了。
「那麼,班級公演打算怎麼安排?」北原提高音量去問前面幾步遠的星谷,似乎沒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間把人家當成A組的負責人,一副你說什麼我就照辦的樣子。
南條眼神奇怪的掃他一眼,沒有提醒。
星谷怔了一下才發現北原在跟自己說話,他對於為什麼規劃要問他這點有些莫名其妙,還是認真想了想回答:「先集合大家的意見再決定吧?畢竟大家擅長的都不太一樣嘛。」
這邊氣氛在兩人的對話下不知不覺間好了起來,另一邊練習室除了對『開幕式』興致勃勃的戌峰外,其他人倒是笑不出來。
和提前離席的冬澤提議十四人一起登台卻被拒絕的辰己非常鬱悶,練習雖然沒有落下,但申渡看得出來他心裡憋了一團氣無處發洩,休息時間想勸也不知道從何勸起——畢竟客觀來說這對Ta柊是非常難得的機會,暫且不論『華櫻會候補』這點,光開幕式本身對外宣稱是由華櫻會導演的節目就足以受到莫大關注,而擔當演出的他們勢必會是綾薙祭最大的焦點,如果表現得好,當他們升上以實技為主要課業的三年生說不定就能提前獲得不少工作機會,對未來具有相當大的幫助。
當然申渡同樣能理解辰己堅持十四人同台的心思,兩者實在無法放在天秤上衡量。
申渡無聲嘆氣,只希望和星谷談過的辰己真的能乖乖先按照華櫻會的安排走,畢竟自家幼馴染是個直性子,不好說會不會因為其他事情發生意料之外的狀況。
和大家討論完公演的大致方向後,距離放學到俱樂部練習前還有一段時間,星谷偷偷穿越已經被圍上層層封鎖線的舊校區前往露天舞台,接下來無論綾薙祭或滑冰練習都會忙碌起來,他想著有空閒就要過來看幾眼,免得一個不留神這個地方就忽然不見了——建築物的興建雖然需要漫長時間,拆除卻僅僅是一瞬間的事。
「嗯?」發現下方座位居然有人,星谷有些訝異,從入學至今除了鳳,他完全沒見過有其他學生會到如此偏僻的地方來,何況現在四周還圍上了封鎖線。
原本注視著前方舞台的人似乎留意到他的存在,目光向後轉了過來。
見到對方正臉,星谷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神祕的華櫻會首席——星谷之所以記得對方長什麼樣子,是因為他又特地上綾薙學園公告認一遍華櫻會現任成員,免得遇到本人還不知道——說起來首席向來是很忙碌的,他很訝異居然會在華英館和新棟練習樓外的地方碰見。
「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星谷還沒想好該不該禮貌打聲招呼,四季倒是先一步搭話,只是這話題在星谷聽來開得不算很友好,畢竟他算是擅闖『禁區』,在二年生A組與華櫻會關係尷尬的現在可能不太妙,說不定會成為一個『把柄』也說不定。
溜嗎?星谷在心裡衡量跑與不跑的利弊,兩人的距離不算近,樣貌應該看不清楚,但是不排除對方早就認識自己的可能,那跑路就沒任何意義。
「四季前輩又在這裡做什麼呢?」最後星谷選擇反問回去,他擅闖封鎖線的範圍固然有錯,但同樣跑進來的四季不也一樣違反規則嗎?如果真的不小心引發什麼麻煩事,至少還有可以反擊的地方在,要罰大家一起來啊!
四季對星谷認識自己感到訝異,黃銅色眼睛不自覺微微瞪大,他看著對方寫滿警戒的表情輕輕勾起嘴角,心情不可控制的愉悅起來。他慢步向星谷靠近,直到距離一步遠的地方才停下。
「雖然沒有太深的感情,但一想到就要見不到了,就不禁有些悵然若失。」四季低頭去看眼前的露天舞台,無論是石製的舞台、地板或座位,經過風吹日曬雨淋都出現了或輕微或嚴重的裂痕,因為從未修繕過的關係甚至有不少剝落以及缺角的狀況,和其他教學樓相比著實到了需要拆除的地步。
星谷盯著四季的後腦杓,心想原來現任華櫻會首席是這種會和初次見面的後輩講內心話的人啊?嘴上不忘接話:「這樣啊,這裡倒是對我有很特別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