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昼和有气力地辩解,“其实也没有这么夸张……”
“你真哭了?怎么哭的?嚎啕大哭还是抽噎两声?我天呢我都没见过,嫂子拍下来没,应该录视频啊啊啊啊多么高清暇的黑历史!”
看他这扼腕叹息,恨不能亲身代替沈倦的样子不似作伪,梁昼和对这落井下石的东西简直没了脾气,索性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接着道:“…还有很多细节我都记不太清了,清醒的时候都感觉自己还在做梦……但是难受到快窒息的感觉太真实了…我……”
他的脸一半暴露在光亮里,一半消沉地藏在阴影处,表情也是疑惑不解的。
许易安看他这样,总算正色下来,开解起来:“你说的这些我没经历过,但我知道易感期本来就是apha意志最薄弱的时期,加上你之前滥用抑制剂导致激素紊乱的副作用……说不定你就是潜意识里觉得人家好看,嘴上又死不承认,发一次情就暴露原型了呗。这什么?漂亮老婆,好喜欢,亲一下。”
“……”梁昼和扶额,“不要认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害行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下次就正常了,哭两下而已,排毒养颜,有利于身心健康…所以什么时候可以把视频发给我,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梁昼和自动忽视了后两句话,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闻言稍微安下心来。这些天长时间的久坐久视让精神十分疲惫,他不动声色地放出些信息素嗅闻起来。
是最近养成的习惯,不知道为什么,累极的时候闻到这股与沈倦结合后的信息素味道,心情总会舒缓很多。也许是清凉的雪松味很提神的缘故。
可是许易安不让他消停:“你喷了香水吗?”边问边凑过来嗅了一大口。
梁昼和:“……”
他把许易安的脑袋扒拉开,视了他的“这什么牌子,味道还挺好闻”等问题,又听到他自言自语说和陆清允的信息素类型怪相似的。
他对一切没有印象的名字都不感兴趣,当然也不存在所谓的好奇心。
至于信息素的味道,他也承认确实好闻,但是本人身上的更浓郁,把下半张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时就好像被厚重的落雪覆盖,但肌肤却是不同于此的温热,在冷热极端的矛盾之中,不停混淆人的神智,叫他只想用尖牙狠狠刺进他的皮肉,逼他泣哭出声。
真奇怪,我想要他,可是我不爱他,毕竟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明明现在已经可以毫顾虑地释放信息素,没人怀疑过甜腻的信息素才是他的,已经不再需要沈倦了,可为什么还是会想要靠近他。
许易安蚊子一样喋喋不休:“话说你和小允没再联系了吗?我们俩大学隔挺远的,反正慢慢就…没怎么联系了,现在连他是不是还在国内都不知道。”说来唏嘘,当年在校时同出同入亲密间的好友,最后关系淡起来也声息。
“还有你,高中从来也没听你说过,最后突然跑去国外上大学……”
这小子喜欢缅怀青春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根本就没打算要梁昼和的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讲。梁昼和也没往心里去,吃后结了帐就离开了,在路边游荡时突然觉得很迷茫。
他想起什么似的,把手放在鼻尖底下嗅了嗅,由于分别已久,此时的雪松味已经淡得快要闻不到了,时刻不在催促着他快补充。
……补充?
是了,他到底在纠结什么?本来就是合作关系,太过在意反倒显得目的不纯,沈倦只是信息素于他有用而已,味道淡了自然要回去吸!
于是梁昼和,24岁,已婚Apha男性,在立下铮铮誓言后搬到公司的第三周,于13号的前一天傍晚,成功说服了自己,十分没骨气地开车回到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