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二楼内女人的哀嚎和男人的疾言令色陆陆续续传来,她内心的恐慌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快步走向二楼。
走近卧室门,郑文盈哀切的声音缓缓传出:"放过我好不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非我死。"男人低吼道。
"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十几年了,我了,我了,我不该喜欢你的。"
"不,盈盈,是我的,盈盈,是我不知道,我没有发觉,对不起盈盈,你回来好不好"男人带着哭腔。
林知许打开门,只见不管郑文盈多用力拍打着林固安,林固安都只是死死的抱住,郑文盈声泪俱下地控诉着。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两人纷纷望向她。
"只只"林固安起身望向她,声音带了几分愧疚。
林知许快步向前,挡在了郑文盈前面。
"只只,我来是想……"
林固安望着她瞪他的眼,禁了声。
"滚"郑文盈指向门口大叫。
"滚啊,滚啊!"见林固安不动作,郑文盈声嘶力竭道。
见郑文盈如此形态,林固安心下被揪起,连忙安抚道:"我走,我走,你不要激动,盈盈。"
又看向林知许温声细语道:"只只,爸爸过几天来看你,帮爸爸照顾好妈妈。"说完拿上门口的衣服,走出了房间。
刚一走出房间,就看见陆祁年半倚在楼梯拐角处,似是在等人,又似乎是在确认这什么,见林固安出来,松了一口气。
林固安看见陆祁年一身学生打扮站在这里,心里不免猜忌起此人和女儿的关系。
可现在,他有什么资格来教育女儿呢?
林固安摇了摇头,出了门。
陆祁年随着林固安的离开,深深看了眼房间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的声音,郑文盈心里紧绷的弦这才慢慢松开,抱着林知许哭了起来。
这声音很苍凉,很悲愤,一阵紧似一阵,像是要把这多年的委屈都喧嚣出来,好像激流出闸,一泻而不可收。
林知许不敢有声音,只紧紧地将郑文盈抱着,只有眼泪控制不住地扑簌扑簌落下来。
她知道母亲的委屈与不甘却不能做什么,只能在母亲控制不住自己时尽量地做一块乔木,不至于就那么沉下去……
林知许背上的声音越来越小,郑文盈慢慢地变得呜咽,像个丢了糖的小孩一般,似是要将这辈子的泪都流干。
她将母亲扶到床上,脱下鞋,盖好被子,轻轻道:"睡一会吧,妈妈。"
郑文盈点了点头,缓缓闭上了眼。
林知许热了热毛巾,轻轻擦拭擦郑文盈红肿的双眼。
"只只,妈妈很对不住你。"
郑文盈睁开眼睛,垂着眼定定望着前方,不敢看向林知许的眼睛。
林知许听到这话,心似是被绞住一般,久久法呼吸。
"没有的妈妈,我很高兴能做你的女儿。"她边擦拭着边安慰道。
良久,郑文盈都没有开口。
林知许擦完身,正要去收拾房间,却听见后面传来微弱的声音,"是妈妈太自私,下辈子你还做妈妈女儿好不好,妈妈一定会给你一份完整的爱。"
林知许闻声泪再也控制不住,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