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洛自知理亏,乖乖爬进了被窝探出脑袋,“正要睡。”
结尾还附赠了一个纯良害的笑容以示讨好。
周臣樾心里一阵悸动,什么火气在对上这样一双清澈润瞳都消失了,不自觉漾开点点笑意。
“不准撒娇。”
温洛:??
天地良心,她没有哇!
这副疑惑歪头的表情再次击中了周臣樾,单眉微挑俯下身,双手撑在温洛两侧,把人罩在怀里,“不听话会有惩罚,撒娇也没用。”
男人身上特有的干净气息包围着弱小的温洛,暧昧又具有极致压迫,法逃离。
她心跳加快,快得令她有些陌生,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惩罚?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听话的孩子,收拾一顿就好了。”周臣樾黑眸异常深邃,抬起右手细心将温洛的耳发别到耳朵后面,顺手捏了一下柔软冰凉的耳垂,缓缓靠近。
温洛从愣怔中回神,大脑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脑袋倒是很诚实的偏开了,周臣樾灼热的唇瓣印上她的嘴角。
被这个举动搞得愣住了的不只有周臣樾还有温洛本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周臣樾的亲近,她有一种渴望中带着陌生的抵触感。
明明周臣樾是她最爱的人啊,怎么会感到抵触呢?难道是她得到就不懂得珍惜,在潜意识里开始变心了吗?
被她躲开,周臣樾气笑了,眼睛危险的眯起,耳垂上的手指转移到她下巴处,强硬的将歪着的头颅扭正压了上去。
兔子是自己进狼窝的,怎么会有还回去的道理?
莫名其妙心虚的温洛配合的很好,有来有回,毫章法的吻技恰巧最为勾人,两人都在暗暗使劲,似乎试图在这上面要比出谁更厉害。
毫疑问先认输的人是小菜鸡温洛,她在快憋死之际拍了拍男人的胸膛,男人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周臣樾忍住不去看被吸到充血红肿的唇瓣,顺势躺在她旁边占领了病床的另一半,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说:“睡觉了,明天要早起。”
“噢。”在这种温存时候温洛肯定是说不出什么还不困,夜生活才刚开始的话的,这个惩罚太厉害了,她差点就死翘翘了。
不过,好爽。
直到平稳的呼吸传来周臣樾才敢重重的呼出卡在喉咙处的那口浊气,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他快要被燥死了。
早知道接吻是这种好滋味,他还装什么温文尔雅忍那么多天,他就该在温洛第一天叫他老公的时候,抱着人狠狠尝个够,让温洛这只瑶池小白兔知道什么叫作表里不一。
去他妈的清风霁月,他只想当个变态,把玫瑰养在触手可及的金笼里,永远。
温洛的主治医生换成了M国的专家伯里斯,他们一直在研究记忆损伤这方面的杂症,很有话语权。
伯里斯对周臣樾说温洛的情况比较特殊,不是一般的记忆损伤而是记忆重组,采用常规的治疗效果不明显,最好的办法就是患者自愈。
记忆恢复的时间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没有人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