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泽看着时湘宜终于将药咽下,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给她喂药,直到将那碗药全部喂下。
楚越泽眼睛微红,瞧见时湘宜胸口处的伤,心中顿时心疼不已,她为了自己的清白,怕是做出了伤害自己的事情。
楚越泽知道现下时湘宜不宜颠簸,于是他起身走出了房间,走到管家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你们的主子是谁?是谁将她带来的,说。”楚越泽愤怒道,他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人给碎尸万段。
“......你们到底谁是?知不知道这里是谁地盘,就敢在这里放肆。”庄子里的一个青年喊道。
“闭嘴。”管家呵斥道,他们不能将世子供出来,否则他们就真的全完了。
“说,你们的主子是谁?”楚越泽揪着管家的衣领,脸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将他们所有人都杀了。
“我们家主子的名讳,怕是你们听了都要后悔今天的举动了。”管家一脸硬气的说道。
“那你就去死吧!”楚越泽拿起一旁的件,就要往管家身上刺去,这时候东隅带着人赶到了。
“主子......”东隅及时阻止了楚越泽,没必要自己造杀孽。
“主子,这里是豫世子的庄子。”东隅大步走到楚越泽跟前说道,管家听到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们知道了,怎么会这么快。
“沈景逸?”楚越泽面色铁青道。
“是。”东隅说道,他也不敢相信,沈景逸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娶了俪阳公主,竟然还敢惦记着时小姐,真是找死。
“主子,时小姐没事吧!”东隅最是了解楚越泽的人,刚刚楚越泽想要杀了那人,他就知道时小姐肯定是在这儿了。
“去找大夫,越快越好,她胸口处受了伤,现在高烧不退,找能治外伤,能让她退烧的大夫,去找皇姐,快去。”楚越泽急忙道,虽然刚刚他给时湘宜喂了药,但是能不能退烧,还不一定,现在在要紧的是要治好时湘宜,沈景逸,他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是。”东隅立刻上马,带着人走了。
楚越泽回到了屋子里,小心的坐在了床边,质问道:“喝了药,烧会退吗?”楚越泽想只要他的药管用,他可以放过他,若是不管用,他必须死。
“这......这,这位姑娘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能不能退烧,这不好说。”大夫吞吞吐吐的说道,将头磕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那留着你还有什么用。”楚越泽怒吼道。
“饶命,饶命啊!”他怎么这么倒霉啊!这跟他有什么事啊!他是大夫,那也不是所有病人都能救的了的啊!
楚越泽摸了摸时湘宜的额头,还是滚烫滚烫的,“那现在该怎么办?才能让她退烧。”楚越泽慌忙道。
“这......这......冷敷,这儿有没有冰块。”大夫急忙说道。
“有,有,地窖里有冰块。”小环小声道。
“谁在说话?”楚越泽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屏风后面有个人。
“出来。”楚越泽怒吼道。
小环畏畏缩缩,抖着身子走了出来,“地窖里有冰块,我之前去的时候,看到过。”小环跪在地上说道,她也不希望那位姑娘出什么事。
“来人。”楚越泽对着外面喊道。
“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跟着她去冰窖找冰块。”楚越泽吩咐道。
“是。”
楚越泽又摸了摸时湘宜的额头,在这样烧下去,人就要真的烧坏了,沈景逸,他竟然敢这样对待时湘宜,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很快,小环就将冰块拿来了,“怎么用?直接敷上吗?”楚越泽一脸怒气道。
“用帕子包着,然后放在这位姑娘的额头上。”大夫说道。
楚越泽连忙照做,将冰块放在了时湘宜的额头上,“这样就好了吗?”楚越泽又问道。
“现在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这位姑娘吉人天相,若是烧退了,那就应该没事了。”大夫低着头小声道。
楚越泽也顾不上什么了,连忙握住时湘宜的手,在心里不停的祈祷,“宜儿,你一定要活下来,我还没有娶到你呢?你不能有事。”楚越泽没能忍住,一行清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