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阳公主气的直接将手中的梅花白玉簪摔在桌子上,想起今日她特意出宫来见沈景逸,而他从见到她,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现在,竟然为了时湘宜那个贱人,敢这样视她。
梅花白玉簪摔在桌子上,直接断成两段,吓得颜玉坊的老板,不敢吭一声,也顾不上心疼,生怕俪阳公主有什么不满的,就将他这小店给砸了。
沈景逸听到簪子摔断的声音,连忙转过身来,就对上了俪阳公主那满是怒色的脸,沈景逸只觉得心烦。
“怎么?听到时小姐在那边,世子这心,怕是早就飞到那儿去了吧!”俪阳公主讽刺道。
沈景逸一言不发,他不想跟俪阳公主争吵什么,沉着脸,双眸垂下,视俪阳公主。
俪阳公主自小到大哪有被人这样视过,但是他又不舍得惩罚沈景逸,于是就盯上了站在那一边的时湘宜。
俪阳公主气冲冲的走到偏门那儿,就瞧见了时湘宜那张让她比厌恶的脸。
时湘宜此时已经站稳,正在安慰着降香和青黛,那个穿湖蓝色衣服的妇女,也一直在跟她道歉,时湘宜没有说什么,毕竟她也有。
只是她们都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这边来的俪阳公主,还是那个穿湖蓝色衣服的妇女,连忙行礼道:“见过公主殿下。”
时湘宜这才扭过头来,看向了站在那儿恶狠狠的瞪着她的俪阳公主,时湘宜没有胆怯,畏缩,而是大大方方的行礼道:“臣女见过俪阳公主。”
俪阳公主迟迟没有回话,时湘宜也一直弯着身子,沈景逸也走到了俪阳公主身后,时湘宜没有抬头,在看到那双一尺左右的脚时,她就知道是沈景逸过来了,明明自己不想跟他们有什么牵扯,但是还是遇上了。
时湘宜身子有些撑不住了,已经开始微微摇晃起来了,沈景逸忍不住轻声道:“她什么都没有做,公主这样做,未免有些过分了。”
俪阳公主扭过头,凌厉的眼神瞪着他,“怎么?你心疼了?”俪阳公主冷声道。
“公主,微臣与她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您又何必这样为难她呢?”沈景逸蹙着眉不满道。
“因为你心里有她。”俪阳公主冷哼道,然后看向了身子已经摇摇欲坠的时湘宜,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时小姐请起。”
“多谢公主。”时湘宜腿都有些麻了,青黛连忙扶住她。
众人看出来了,俪阳公主就是在刁难时湘宜,但是一句话也不说,寻到机会就往外走。
老板吓得大气不敢出,一边心疼今日不顺,上门的生意全都跑了,一边祈祷,俪阳公主可千万别为难他啊!连忙让店里的伙计下去,还将门关了起来,自己也退了下去。
没过多久,颜玉斋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人。
俪阳公主上下打量着时湘宜,一脸的不屑,即便长得再美又如何,在她面前,也不过是个贱人。
“时小姐,本宫听说,你之前与世子有婚约,而且你对世子一往情深呢?”俪阳公主嘴角勾起,一脸轻蔑得意道。
“公主说笑了,如今公主与豫世子即将大婚,而臣女与世子之前的婚约,不过是两位长辈在世时说的玩笑话罢了,当不得真的。”时湘宜面色平静,声音轻柔婉转道。
“是吗?这么说,你与世子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场玩笑?”俪阳公主很喜欢时湘宜现在的识相,但是那也不意味着,她可以全然对他们二人放心。
“是,不过是一场玩笑罢了,臣女自知出身卑微,比不上公主乃是皇家贵女,臣女有自知之明,不敢与公主相提并论。”时湘宜将姿态放的很低,她对沈景逸,早就已经放下了,倘若现在不消除俪阳公主对她的敌意,那么之后,受罪被为难的还是她一人,她不想成为俪阳公主心中永远抹不掉的一根刺。
“哈呵呵......”俪阳公主听到时湘宜这样贬低自己,只觉得心中很痛快,很爽。
“时小姐,本宫现在倒是有些欣赏你了。”俪阳公主意味深长的说道。
“世子,时小姐对你从未有意,那你呢?对时小姐,可从有意过?”俪阳公主靠近沈景逸,亲昵的靠着他的身子。
沈景逸听到时湘宜面表情的说出那番话,只觉得心里很痛,他不相信,她在撒谎,之前,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满是爱慕,怎么可能是会像她所说的这样,从未有意,她与他,不过是个玩笑。
“世子,本宫在问你,你对时小姐,可曾有意?”俪阳公主紧逼道,眼睛冷厉的盯着沈景逸的眼睛。
时湘宜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对于沈景逸会怎样回道,她一点儿都不在乎,她现在只想快些离开这儿,不想在跟他们有什么牵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