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的热烈的会场，在里面忙碌的还只有工作人员，王盘正在后台和摄像人员安排今天的任务，看见佘楚过来，连忙把本子丢到其它人手里大步向前。
“今天一定会大获成功的。”
王盘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佘楚，在这样的气氛下他今天异常的兴奋，急切的想要从佘楚那里得到点夸奖，可他巡视了佘楚的脸许久，除了上面那一对黑眼圈外，没看出来佘楚有什么其他表示。
算了佘楚本来就是这样，王盘这么想着开始安慰自己，又顺便在心底里给赵如投了几分鄙夷，上次打断他勾引赵如的事他还没忘。前段时间不见赵如还好，今天一看见他旧事重提，王盘心里痒痒的。
今天连一向最少晚到半个小时的云方湖都提前来了，看着会场里欢动的气氛，连他都不自觉的被带动起来，向自己用的员工们频频点头问号。
在场的所有人多少都对对方那点晦涩的事知根知底，但大家统一选择了沉默，相互打了个意味不明的招呼后又各自散开，各色的情绪暗涌。
佘楚在这个热闹的地方，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云方湖也很快注意到了那个画风如此与众不同的员工，在这种环境下散发低气压也太多于不识时务了，云方湖本来想尽力忽视掉的，但他定睛一看，阴沉着坐那的不是昨天刚把他气的要死的佘楚吗？
云方湖又瞅瞅昨天佘楚发过来的方案，台上再热闹的表演他都没心情看了。
“把佘楚叫我办公室。”
他压低声音，在人声鼎沸的会场远远望向独自坐在工作人员那里的佘楚，悄然起身离开。
“做。”
看佘楚进来他把手里一直在摆弄的平板推过去。
“这就是你的方案？”
说不上是因为私事泄愤还是实在对佘楚的方案不满意，但他就是非常不爽，光是看着佘楚昨天的话就历历在目。
他又想起来佘楚昨天冷淡的和他说“交尾。”然后用带着不屑的声音问他“你是变态吗？”
他把佘楚叫进来的实事就这么发生了。
佘楚看起来非常放松，完全没有面对管理公司的大领导人质问的拘谨态度，语气倒是更加招人厌恶。
“不然呢。”
这种轻描淡写的不屑云方湖昨天刚领会到，时隔24小时再次听到，还是气得人火气上涌，但他还是极力保持着自己的平静，毕竟他一个年轻有为的钻石王老五总裁被普通职工气到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得被他那群狐朋狗友笑死。
“是表达的不清楚吗，我昨天说的是按x公司的来改。这里还有这里，完全完全和他们保持一样就可以。”
平板上被云方湖用力的食指按出了水波纹。
“他们的方案做成了一团狗屎，py狗屎只会出来一团狗屎。”
“x公司是经过市场验证的。”
云方湖坚持不住了，直接把平板推了出去，声音提高八度，他今天要是不发火，佘楚还真当他是死耗子啊。
“那也很烂，比着做完成不了指标这样也行吗？”
佘楚起身走了过来，他双手扶在云方湖椅子的扶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方湖。
“你怎么知道完成不了？”
云方湖本来可以自由舒展的空气被佘楚压迫出去，他咽了口吐沫直视佘楚的眼睛，佘楚一摊死水里的深色瞳孔里看见任何的光亮。
“收收你的小心思吧，比着做，做好了是公司的，做不好就要以这个理由把黑锅全推给我吧。天天市场市场，说白了你们也是一群吹捧垃圾，然后比着垃圾做出另外一摊垃圾的垃圾生产商。”
佘楚把身子都压了过来，像是随时都会吻上来一样，看着佘楚的脸云方湖有些透不过气来。
“我最讨厌比着垃圾做垃圾了，很恶心。要做，你找别人吧。”
“何况你定的还是挺高30个百分点的离谱目标，一开始就没打算达到，想接机赶一批人吧，这一批人里面也包括我吧。”
云方湖在佘楚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蜷缩在椅子里的身影，明明是比着优秀安利仿照也好，还是借机赶人也好，这种业内默认的规定明明是大家都在做的，可一旦说破了就尴尬不已。
“咳。”
云方湖清了清自己嗓子，不光是佘楚，怎么他们这群人一个两个都要做刺头来挑战自己呢。这些事情绝不能认，认了就会落人口实。
“你想多了，我们公司很缺少像你这这样的优秀员工，”云方湖想要把头别过去，但要是别过去就像是他先认输了一样，云方湖还是选择了鼓起勇气直视佘楚。“我只是想搞清楚在公司里交尾的。”
云方湖急切的看着佘楚，他被佘楚同化了，连他都用上了交尾这个词。
“只要比着x做出合格的方案，我一会会提拔你当高层的。”
佘楚听见这话放开云方湖坐到桌上，他的情绪似乎没有任何起伏，像是一直在谈论别人的事。
“你自己不也在公司交尾吗？”
云方湖西装上隆起一小块凸起。
“我没有。”
他的脸红起来，连耳根都开始发烫，最终还是选择了把头扭开，拼命想要把裤子上的褶皱抚下去，可他越是急躁那里鼓的就越大。
佘楚一点都不喜欢那一天，提起那一天他就有满腔的怒气，就是那一天他似乎搞明白了自己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远远配不上方明升。
这些天他一直想通过工作忘记的也是这件事。
既然云方湖提了，那些不想回忆的事也想起来，那他也是自然也要是找个人发泄一番的，反正他装好人也装够了。佘楚翘起二郎腿，身子后倾坐在桌上看上云方湖。
他的鞋底正好面对着公司的bss云总。
“马上就有了，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