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是憨厚比的人,这次师父回来,府内生活上的琐事全部由他分担。
而白洛,以前终日跟着师傅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务,只要师傅不在,所有的事情他也基本都可以做主,两个人分工合作,也很好地把府内处理的井井有条。
所以,运行完好的国师府,在这五年内,并没有太多变化,反而在白洛的精心打理下,变得越来越好。
白疏平欣慰地看着两人的成长,并嘱咐白洛道,以后他归隐山林,这国师府就由他来继承。
白洛甚是惶恐,自己年纪轻,只是处理事情轻车熟路,但是资历尚浅,怕自己难以担此大任!
白洛是十年前,师傅在外面捡来的,当时带到府内的时候,身子瘦弱得不成样子,眼神怯怯的,见谁都害怕,只是终日跟着师傅后面,就连睡觉,都是守在师傅门外睡的。
白欣从来没有见过这这么粘人的男孩子,天生的悲悯之心让白欣把白洛当成弟弟一样对待。
“白洛,为师出去的那天,有什么人来过府上吗?”
白洛回想起当年的事情。
“当时师父您在闭关,外人都不见,有一天,您的房间敞开着,只留给我们一封信,说要出去云游,不知归期。”
白疏平正在书架上挑书的手停顿在半空中,然后又若其事地放了下来。
“那信还在吗?”
“在。”
“拿过来给我看看!”
一个陈旧发黄的信封,经历了岁月的蹉跎,在白洛的精心保管下,落墨的字迹依旧清晰。
“自去云游四方去,天云地席亦作家,
若做离别悲伤客,愁做心来怨篱笆!”
……
白疏平望着信纸,斟酌着,眼神恍惚,仿佛回到了过去的岁月。
“我以前的字竟然写得那样好,终究是岁月不饶人,几年没有动笔,生疏太多了!”
“在白洛心中,师傅是神仙的化身,别人永远法企及。”
白疏平望着这位得意的弟子,摸了摸他乌黑的缎发,长大了,懂事了。
“这几天待闷了,相国寺的红梅好像开了,你帮我打点一下,我去吃碗斋饭。”
“是的,师父!”
……
清月楼的生意丝毫没有受威武帮的影响,反而因为同情受害者的心态,越来越兴隆。
店里客人实在太多,人声鼎沸,店员都太忙了,花春也当上了传菜员,穿梭在清月楼中不亦乐乎。
“老大,你过来一下,我有个事情要和你说。”
孙应之前一直在杨义那里,后来这边实在太忙,就把他也弄了过来。
“什么事?重要吗?等忙完这一阵再说。”
孙应左挠头,右挠头,不知道这事算不算重要。
花春干脆听他先说完。
“我在武阳县大名赌场看见你父亲了!”
“赌场?”
是啊,记得小花春和自己说过,她从小得来的金块,因为花老四的好赌,败光了家里的家产。
这次花丹丹换来的钱,数量也很多,他估计赌瘾又犯了。
“你去赌场了?”
孙应一听,慌忙摇了摇头。
“老大,你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只是在门外看见他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