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太烫了!”
白疏平烫到的舌头不停地呼来呼去,花春看着一脸好笑。
花春轻轻吹冷,一摸,不烫了,又继续喂。
“太凉了,茶要八分热,不行,重新换一杯。”
好,谁叫杨义欢喜你呢?
“这菜不是这么个吃法!”
花春夹菜喂着这位祖宗,吃菜就一筷子一筷子夹着吃,还能怎么吃?
“你得把黑色木耳和淮山一起夹着,这样才能吃出木耳的爽脆和淮山的清甜。”
花春努力地挤出笑容。
”得嘞!”
“你这书要放得端正,矮了我看不清,高了我抬头,等会脖子就要酸胀了!”
“看完了,给我翻一页!”
……
“我要解手,裤子不会脱!”
被变着花样折磨的花春,此刻立马来了精神。
“好啊,来,我来帮你!”
白疏平哪里不知道花春的心思,此刻巴不得看着自己出丑。
“不用了,你听,杨义回来了。”
……
此时,花春哭丧着脸诉说她这一天的委屈。
“我什么都不会,茶水不会泡,夹菜也夹不好,举书给别人看也拿不稳,解手我也不能帮他脱裤子,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杨义此时的脸,一阵红一阵紫。
白疏平一脸好笑地瞧着花春作妖的样子。
听杨义说,这个白疏平已经六十多岁了,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比杨义都要年轻一点,也不知道他怎么保养的,莫不是成了精,变成老妖怪了。
嗯,可不是老妖怪吗?作妖的本事厉害去了。
今天老娘将你一军,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
伤好了,就赶紧离开这吧。
……
“辛苦你了,小春,我在旁边寻到一处房子,到时候再请个小厮过来,你是我娘子,今天帮我受累了。”
“这间房子我很满意,住的非常舒服,要搬你们搬,我是不可能搬的。”
白疏平抿着嘴笑着,仿佛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你不要仗着你是长辈就胡作非为啊,我告诉你,这是老娘的家,要走的也是你。”
白疏平伸起自己断掉的手指,长叹了一声。
“我的手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呢!”
花春看着白疏平那平静如水的样,肺都要气炸了,不是他先掐着自己,能把他手指掰断吗?
他居然敢拿这个来控诉自己。
“是谁口口声声说愿意侍奉五年?你自己不端茶倒水就不了,还好意思来编排我!”
杨义被两个人弄得头大,索性把快被气炸的花春抱了出去。
……
“你干什么?”
花春生着闷气。
杨义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呀,别人稍微一激怒你,你就失去了理智!你之前的睿智英明到哪里去了?”
花春心里一酸。
“还不是因为你,你看看,这几天你待他比待我好多了,天天伺候穿衣喂饭,啥事都做!”
杨义笑着哄着她。
“行,以后你穿衣我一定好好伺候着。”
花春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