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祠,
这是座依傍在一棵参天大树上的建筑,树不是普通的树,而是沟通人族疆域地脉的世界树。
虽说是祠堂,却是宏伟如宫廷,又不那么金碧辉煌,而是古朴。与周边繁华的现代建筑格格不入。
“望尘天师,魔族近日愈发躁动,已有毁约之象……天师,您在听吗?”禀报的左明发觉了白墨初的不对劲,眼神迷离。
“左明,你说…这位置象征着什么?”白墨初抚摸着坐下的龙椅。
“象征着权威与权能,万万人会向您臣服,当今二的治理者。”左明面不改色的回答,没有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露出慌乱。
“权与力的象征,是多少人垂涎的位置,曾几何时我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也在为权与力厮杀。”透过白墨初的双瞳,看出的是尽的凄凉与寂寞,“但真正拥有了权与力,你会发现…你拥有了一切,却也是失去了一切。”
阴阳交汇,凝聚出一幅墨画。
“左明,听听从前那个我吧。”
……
大约两三千年前,
我原来已经这么老了吗?可岁月却没在我脸上留下痕迹,是不想让我离去吗?
当时因为我的父亲白翟叛降魔族,白家九族皆诛。至于我为什么活着,可能是因为我是私生子吧,除父母之外,没人知晓我的身份,与白家甚至没有过往来。
我的母亲是白家的待女,也死于皇军刀下。白家在城北,我住的地方在城南。在这之前,父母总有一人会隔几天送些食物和玩具。但他们太久没来了,食物渐渐吃完了,饿的不行的我,找到荷包,只有几粒碎银和一串铜钱,决定出去找吃的。
白翟给我立下的第一条规定就是,不允许我单独出门。但饥肠辘辘的我早已抛之脑后。
那年我八岁,正值冬至。只知道荷包中要有银两,腹中要有食物。
“白翟果然是只白眼狼,竟然投靠魔族,瞎了眼我之前还崇拜他!”
“是啊!还害得白家全族被处死。”
‘白翟投魔’疑是近几日的热门话题,路上行人不在对其唾骂。
“我娘也被杀死了吗?”我一点一点理解了他们的话,眼眶一下就浸湿了,带着哭腔随意找了个人问道。
“你娘是谁啊?”那人反问。
我一下就哽咽住了,因为当时母亲亲自嘱咐过我,不能向任何人提及阿爹阿娘的名字,怕说溜嘴我一下就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