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赵茜已经走了。
陈年知道，她还会再来的。虽然对赵茜现在的生活一所知，但是从她的穿着可以感受到，她过的不。
陈年走到病房，李玉芬已经醒了，想要伸手够床前柜上的水，手上却没有一点力气。
陈年见状冲进了病房，倒了一杯水给她。李玉芬接过水，赶紧喝了一口，看样子是已经渴了许久了。
陈年看着她瘦弱的样子，脸上的一道道褶子，像是枯树皮一样狰狞。
“奶奶年轻了。”陈年笑着,故意开玩笑说。
李玉芬脸上没什么血色，不明所以的说“都老掉牙了，还年轻。”
陈年将她的水杯接了过来，放在床前柜上。慢悠悠的说“都会撒谎了，可不就是年轻了。”
李玉芬知道陈年是怪自己不早点告诉他。被戳穿了，反而淡定的多，笑嘻嘻的“哎呦，老毛病了。谁知道这次这么严重。”
其实陈年也知道，家里没什么钱。李玉芬是怕耽误他学习。
“奶奶吃什么，我去给你买？”陈年把她额前的碎发扶到耳后，耐心的征求她的意见。
李玉芬嘴一撇，故意逗陈年开心。“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我不吃。”
陈年认真的端详了外面的夜色，现在回家做是来不及了。“今天先忍忍，明天我做了饭带给你吃，好不好？”
李玉芬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陈年一溜烟走出了病房，晚上九点了。有人和衣而眠，有人看着医院的墙壁抱头痛哭。陈年忍住心里翻来覆去的感情，冲出了医院。
医院外面的小巷子里，藏匿着很多好吃的。陈年提着一盒炒饭回来的时候，看见了沈思怡。
她像是只是意外经过这里，并不是为了来堵陈年的。诚然，她是喜欢陈年。但是尾随到这里，沈思怡还没有这么聊。
看见陈年提着炒饭，很忙的样子。沈思怡慢悠悠的在路口等人，先喊住了他“陈年？”
“有事吗？”陈年很急，语气淡漠。
但是沈思怡就是喜欢他这副谁都不搭理的劲儿。
“又可以和你的心上人坐同桌了，你是不是挺开心？”沈思怡永远不会忘了这件事，她的语气酸溜溜的。
陈年提着炒饭，看都不看沈思怡。语气柔和了许多“是挺开心的。”
沈思怡气的原地跺脚，陈年提着炒饭，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医院。
李玉芬正一个人看着外面的夜色发呆，表情落寞，看见陈年来了，眼神亮了几分“年年，奶奶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陈年将炒饭拆开，撕开塑料袋，和一次性筷子。将桌子支起来，又给李玉芬重新倒了一杯水。动作慢条斯理的，极具耐心。
“奶奶先吃饭吧。”陈年避而不答。
李玉芬虽然具体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是她也能想到。不会是什么小毛病，最后的时刻了，她想回自己的小院。
靠着老槐树一边和张姨拉家常，一边等陈年回家。
橘猫就在不远的地方打盹。
陈年替她拭掉嘴角的米粒，像是忍耐着某种情绪，一切被李玉芬尽收眼底。
“我们治好病再回家好不好？”陈年耐心的开导李玉芬。
李玉芬嘴一撇，不高兴了。家里哪有那么多的钱可以让她治病，更何况李玉芬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