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持活着,那就该思索更高层面的生活,否则人类万万年历史,何来进步,故而便有人说:逐利私己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有利的。
客栈一楼。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去你娘的,唱个毛啊,这是你家啊。”
“能不能死娘胎里重新出来啊,瞅你那鸟样。”
“…………”
“…………”
骂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裴钱抬头看去,是位带着面具的批发男子,此时还在手舞足蹈:“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裴钱皱眉不已,唱的确实不怎么样,怎么说呢,比起柳狂背书还不如,但一点确实是比柳狂要好上那么一些,起码他还能记住词。
裴钱心生一记,猛灌了一口酒后骂骂咧咧:“还让不让人喝酒吃菜了?掌柜的,就这样子做生意看热闹?坏了我的雅兴啊,退钱!退钱!”
听到退钱,客栈老板顿时慌了神,我滴个娘嘞,进了我口袋里头的钱还想我吐出去,那不是抽我筋拔我骨嘛,连忙起身,来到了这位披头散发的‘戏子’身前:“这位客官,如若在此打尖或是住宿,还请保持一定的安静,如若不是,还请客官不要为难我一个做生意的,请客官移步。”
“当如是也,当如是也……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为了多情的李公子……”
裴钱眨了眨眼,这人的脸皮,有自己小时候的一半厚。
“干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干他娘的,什么臭东西,跟条疯狗似的。”
裴钱顿时怒骂:“你他娘的再侮辱狗一句试试!”
“哈哈哈哈,这位兄台,是我口误,还请不要介意。”
“好说好说。”
裴钱双眼骤然一眯,而后笑道:“诸位先上,方才下楼梯不小心给脚磕了,等我拿起一条凳子。”
裴钱见众人一拥而上,再也见不到那‘戏子’的半根毛后转身就奔向二楼,抱着白酥直接跳楼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客栈一楼,‘戏子’双眼阴沉不明,要杀这些俗人,叹口气便能做到,但偏偏还不能做,不然自己可能就被某人叹口气解决了,当然,这还不算憋屈,憋屈的是自己只能在这里挨打,虽然不痛不痒,但就像是给人在脸上糊了一把屎,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等‘戏子’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离出来,希冀着这位裴军师带着那娘们跑到了以后人不多的地方,怎料这狗玩意儿竟是一路飞奔到了青楼。
‘戏子’双手负背,双拳紧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