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说时迟那时快，古沂一个箭步站到了伍槐宁背后，再一个下蹲，把自己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伍槐宁一脸懵逼，没想到自己一次被当成盾牌就算了，还能重复使用。
十厘米高跟在小屁孩子眼前停下了，一身得体西装的女人瞅了眼被推出来的伍槐宁，又瞅了眼躲在小屁孩背后“瑟瑟发抖”的古沂。
最后，她说话了。
“你的脑子还没治好？”
古沂深以为然：“你说得对。”
伍槐宁：我怎么感觉这话这么耳熟？
“行了，屁话也不跟你瞎扯，老娘我忙得很。”女人推了推眼镜，从手里的文件夹中抽了一张条子，拍在古沂的脑壳上。
“前几天我就打电话通知你了，水电费没了，你丫连我电话都不接，胆子肥了？”
古沂默默拿出手机，展示了一下上面8%的电量，又拿走纸条，理所当然的塞给伍槐宁。
“帮我交。”
伍槐宁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好几个零，实在不明白都这样了，他怎么还能有水电用。
“虽然我知道你穷。”女人憋着一口气，“但你不至于连个孩子都要压榨。而且你啥时候有的孩子？你不是打光棍到现在，连个妹子的手都没牵过吗？”
“对，你说的是，这不是我的孩子。”古沂避开了后面几个问题，把伍槐宁往前推了推，“不然把他抵给你？”
“你就这么想看我进局子？”女人恼道。
“……”伍槐宁看不下去了，他从兜里拿出一叠钱，放在女人手里，“不用找了。”
女人惊奇的看了眼伍槐宁，又数了数手里的钞票，正好不多不少。
“我算是看明白了，小孩零花钱都比你银行卡的钱多。”女人得出结论。
这茬结束，女人准备走时，顺口提了一嘴。
“你这小孩多大，几年级了？”
“好问题。”古沂转头就问脚边的伍槐宁，“你多大，几年级了？”
伍槐宁绷不住了，他凑到古沂的耳边，咬牙切齿道：“我多大，几年级，你不知道？”
古沂听完，转头对女人说：“养小孩好麻烦，不然还是送给你吧。”
“姐姐，我今年十岁啦，还没有上学，因为刚从乡下老家过来，哥哥还没来得及给我报名。”伍槐宁赶紧开口。
“……”女人沉吟了一会，视线反复落在伍槐宁可怜巴巴的小脸上，“古沂这混蛋玩意连自己都养不活，不然这样，我家小孩刚好也转学到隔壁小学，古沂你到时候把资料发给我，我顺便帮这个小朋友办入学。”
古沂感动的握住了女人的手：“感激不尽。”
把祖宗丢出去上学了，实在是太好了。
和女人分别后，古沂带着伍槐宁进了公寓楼。电梯坐到了13层，古沂出门后，就冲着1302去了。
伍槐宁一到十三层就注意到了1301，那屋子的门口挂了个花圈，门的两侧挂了哀联，阴气森森的。
“那是啥？”伍槐宁指了指1301。
古沂看了一眼就转回了视线：“骨灰房，一个老太的，最近刚扫过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