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们的消息来源,你们是偷听来的。而且皇子遇刺一案,朝廷也并未对外公布,你们急吼吼的冒头,是要去破案,还是要去投案?”
张梓若不让他们轻举妄动。这个案子,谁都可以破,唯独她和她的学生们,不能主动去破案。
因为皇子中毒的事情,他们已经够显眼了,要是对外再显出一条,或者多条纵横交叉的关系网络,就更招人眼了!
只怕到时候,破了案子也不会得到嘉奖,反而会迎来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与打击。
张梓若给薛晋和裴钰详细解释了不让他们轻举妄动的原因,把垂头丧气的两个家伙赶回去写卷子。
两个家伙的身形更加佝偻了。
“夫子,你变了!”
“你再也不是那个我们最喜欢的夫子了!”
张梓若脑袋上冒出大大的问号:“嗯?怎么说?”她洗耳恭听。
裴钰:“以前你给我们上课,既轻松又有意思!我最喜欢上课了!但现在,这一门课有试卷,那一门课也有试卷,功课还是试卷!我恨试卷!世上为什么要有试卷这种可恶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让我们写这种东西?”
张梓若:“为了检验你们的学习成果?”
“那也不能这么检验,我都被检验的精疲力竭了!”
“对!潘英说,这种检验比他去青楼都要费精力!”薛晋提出了有力的指控。
张梓若:“……不要乱用比喻。试卷是检验你们对学习知识掌握程度的工具。在河湾村,就是小班的孩子也会做试卷。年级高的学生往往做的试卷更多。”
薛晋和裴钰面露惊恐,“我们基础这么差,也不是不能上小班。”
张梓若:“……你们还记得自己要做夫子的理想吗?”
裴钰神色挣扎。
薛晋想了想,问:“我要是做了夫子,可以给他们出题,出卷子,考他们吗?”
“当然,你要是做了夫子,单独负责一门课,只要能把学生教好,论出什么题,以何种出题方式,检验他们的知识掌握程度都行。”
薛晋嘿嘿笑道:“那我可以!我去研究研究试卷的题型!”
裴钰:“好主意!夫子,我们这就回去做卷子!”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张梓若目送他们离去,站在办公室外,看远处操场上玩蹴鞠,或近处小广场上玩滑梯的孩子们,面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他们和你说了三皇子的事吗?”燕飞不知何时到了身边,清冷的眸中带着隐隐的关切,“你不要掺和进去。没有上面的允许,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怎么敢把这种重案的内情往外讲?这里面只怕有诈。”
张梓若笑道:“多谢提醒。我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