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宁语轻轻眨了眨眼睛，虽然心中有疑惑，但很懂事地没有问下去。她知道，大概是与上一世有关的事。
宁珺染也没有说下去的打算，只是嘴角漾出一抹笑，“好了，快去休息吧。”
宁语点头，在原地又停留了片刻，才转身上楼。
“姐姐。”
宁珺染听到她叫自己，抬眸向她望去，“嗯？”
“你也去休息吧。”
“好。”
实际上，那夜的宁珺染始终眠。
她索性从床榻起身，打开窗子，挟带着丝丝凉意的风涌进来，她就坐在窗边，任风吹着。
盟中对她的任务反馈应该不会有所怀疑，对于陈瑶之死，也什么都不会表示。想到这里，宁珺染不禁哂笑一声，因为他们的毫人性，也因为自己过去的......
毕竟，她现在是盟中忠心又有能力的人，没有人会去轻易怀疑她。
她重生回来两年多，一直“出色”地完成任务，其实大都会暗中收手，只要对方不算恶人的话，正如这次陆承平的任务一样。
而那些真正的恶人，就由她这样更恶的人除掉。
想来也算公平？
遇见梅瑾臣之后，她忽然意识到，有些事情的轨迹即将与上一世重合，她会有机会回到他身边，逐渐化作他手中最锋利的刃，然后狠狠刺回去，长渊盟，以及侵犯他所护卫的河山的人，一例外。
......
翌日下午，依旧是让人容易产生倦意的宁静。
宁珺染侧卧在摇椅上，手中是一本泛黄的有关药理的书，“还差一味罹川子。”她对着那书若有所思，微皱着眉头，头痛的感觉让她法忽略。
“姐姐，可要午睡一会儿？你昨晚就没休息好吧。”宁语凑过来问她。
看见宁珺染脸上的神情，宁语立刻反应过来，“是头痛的毛病又犯了？我帮你燃上些香吧。”
“嗯.....好”宁珺染轻声回答，抬起一只手，揉着太阳穴。
一只青白釉香炉被摆好，顷刻，香味便缓缓氤氲开。
是宁珺染自制的印香，用多种香料捣好和匀而成，味道淡雅宜人。她偶尔会有头痛的毛病，试了很多种安神香都没有作用，便自己研究着炼香，最后还真找到了有效的方子。
头痛缓解后，宁珺染睁开双眼，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忘记了宁语刚才提的休息一下的事。
宁语见状，便埋怨道：“等一会儿再看吧。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良久，宁珺染才开口回她“是啊，很重要的事。”
虽然很想追问下去，但宁语只是望着她，不说话，看上去很奈，带着几分小脾气。
宁珺染轻笑一声，“你也就敢跟我耍耍小性子。好了，等我结束了就去休息。”
回应她的是一声叹气，宁语开口：“难受就该先去休息啊......”
“我给你讲一个人，怎么样？”宁珺染打断她
宁语反应很快，“昨天遇到的那位？”
“嗯。”
屋内，香味还在缭绕，似乎裹挟着橙花的味道，淡淡的。
宁珺染的声音也是淡淡的，
她讲述着她上一世的事，讲着她与哪位将军的往事，也在讲述她的背叛，她的痛苦，仿佛在看自己上一生的走马灯。
最后的话音悄然落下。
“姐姐，你那时就扮作男装在军营中吗？一个女子，很危险的吧！”
“女子不得上战场，我只得这样。而且，有些事情，男子身份去办更方便。”
宁语想安慰一下她，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姐姐，你为何突然与我说这事？这次，你不会也要......”
话还没说完，宁珺染已经回应她了，她点头，眼中是比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