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七点半了！”
李寻被摇晃醒来，伸手揉了揉眼睛。李明已经穿好了套装，把李寻的那一套扔给了他，顺便扔给他一个面包和一瓶水。“放门口的，我看这一排房门口都有，吃吧，我也吃过了。”
李寻到旁边厕所洗漱完，正在吃早饭，昨天那人来敲门了。李明打开门，李寻放下了吃到一半的面包和水，站了起来。
“这是船上的示意图，昨天忘给你了，马上要集合了，咱们一块儿去大厅吧。”那人递给李明两张纸，两人走出房间，李寻拿出房卡，带上门，跟在他们后面。
长长的走廊直接通向大厅，大厅里站了大约30个穿着一样服装的人，李寻三人到的晚，站在最边上。
大厅中央有个小台子，似乎是领班的人领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走了上去。随后他拿出一个话筒，拍了拍确认是否打开，又清了清嗓子，说道：“这里一共28个人，每7个人分一组，轮流到特舱、头等舱、二等舱、三等舱的餐吧值班。万一出什么问题就从工资里扣，工资不够抵就赔钱！排班表贴在这，每晚来签到一次。按照名牌分组，现在上来领名牌。”
众人三三两两的上前领名牌，一个小胸针上写着组别和姓名。总领班接着让大家按组排队。四组人排好了队，李寻趁机看了看，大都是些吊儿郎当的年轻人。他和李明站在了D组的末尾，李明的那个同事站在了A组的前面。
领班转头对西装男子说道：“王总，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看着安排，别出什么问题就行。”男子说完扭头就走，领班对着他的背影回：“诶，好好，您放心。”看男子走后，领班让大家按照排班表各自去值班了。
李明和李寻今天在三等舱的餐吧后厨打杂，同组其余四人一人在餐吧负责点餐，另外三人负责端盘送水。三等舱餐吧只有其他工作人员来吃饭，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李明还是顺了一些剩菜回房。
第二天，他们按照排班表和示意图到特舱的餐吧值班，李明负责吧台，李寻负责端盘。
特舱餐吧只有几张大桌子，比三等舱餐吧豪华了不少。中午一名矮胖的中年男子搂着一位苗条的红裙女子走进餐吧，两人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餐吧里没有其他客人了。
那女子一坐下，挥手招呼李寻过去。李寻走近一看，女子吊眼尖脸，小鼻薄唇，化着淡妆，戴了很多首饰。
“来一瓶这个酒，还有一份龙虾。”女子纤细的手指指着菜单，笑眯眯的对李寻说着，李寻边看边记在了点菜单上。女子又转头腻声问：“老公你吃什么？牛排好不好？”
男子刚正盯着看女子和李寻说话，笑道：“好，听你的。”又对李寻说：“快去拿酒来！”
李寻小跑到吧台，把单子递给李明，他把单子给后厨，又从吧台取了酒出来。李寻接过酒，放在了餐桌上，然后准备走开。红裙女子扑哧一笑，道：“你回来！”，一拉他的袖子，“倒酒呀！”
李明赶紧拿了开瓶器走过来递给他，哪知他不会用，迷茫的看了李明一眼，李明想到他不会用，马上弯腰对男子说：“老板不好意思，他不会开，我来吧。”说着用开瓶器取出了酒塞。
那矮胖男子露出鄙夷的神情：“连开酒也不会，怎么混到这儿当服务员的？”
女子摇摇手说：“哎呀，老公，你看人家小小年纪，不会开酒也没什么的。”其实她看上去比李寻也大不了几岁。
男子冷笑了一声，“倒酒总会了吧？”
李明把酒递给了李寻，李寻把酒倒在了女子面前的高脚杯里，然后转身去给男子倒酒，却不小心洒了一点在桌上。男子正要发作，另外有服务员把主菜端了上来，女子鼓了鼓掌，发出“哇——”的惊叹，接着说：“看上去好好吃呀！你们都先走开吧，我要开始吃了！”
李寻、李明和另外两名服务员都回到了吧台边。
当天晚上，连着甲板的一等舱大餐吧举办了晚宴，全船的客人都盛装打扮来参加了，服务员也都集中到了大餐吧。餐吧里放着轻柔的音乐，灯光明亮，众宾客几人成团，举着酒杯交谈，侍者端着装有酒杯和小点心的餐盘穿梭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