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要上了战场就要面对鲜血，这一关人能够帮他。
一回生二回熟，谢淮序根本不会被那些鲜血淋漓的场景吓到，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他永远都忘不了第一个死在他长槊下那个敌国兵将的模样。
今日卫绾第一次杀人，他忽然想起了宋研辞说过的，不少新兵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会受到刺激，若是严重的话可能会失心疯。
谢淮序在军营的时候听见这话的时候冷嗤了一声，说若是当兵连血都不敢见，连人都不敢杀，那还不如趁早滚回家去。
宋研辞一直说他冷血情。
可今日，面对卫绾，谢淮序却是耐着性子，温和地一步步诱她说话，就怕她也因为今日的情形成了她日后的阴影。
“他选了两个日子，一个是下月初五，一个是来年开春。”
“下月初五？会不会赶了些？若是来年开春时间倒是充裕……”卫绾听完之后慢慢开口。
谢淮序轻笑了一声，随后在她额头留下轻轻一吻：“绾绾啊……我就差让他将日子改在明日了，来年新春，你倒是好狠的心肠！”
卫绾反应过来之后，脸慢慢红了，谢淮序瞧着她的模样，心中的石头也慢慢落地了，能够同他说话，对他的话有反应，便是好事。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谢淮序也耐心温和的握着她的手陪着她，直到身边的人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谢淮序才将被褥给她往上提了提，轻手轻脚走出了屋子。
……
“主子，查清楚了，谢氏对死牢一个守卫有过恩典，所以那个守卫为了还恩，便买通了御膳房的人，将那张纸条放在了夫人的膳食中。”
“对谢氏这般衷心，那便一同跟着去地下伺候谢氏，只不过一个人如何够？就让那守卫一家子都到地底去给谢氏敬忠吧！至于御膳房贪财那人，杀了，挂在宫人们歇息之处三日。”谢淮序摩挲着指腹，面表情说道。
清风一怔，杀鸡儆猴，只怕日后宫中的人再也不敢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