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丑时,闵丞相起身穿戴官服准备上朝,闵夫人在一旁帮忙整理。
闵夫人随口问道:“夫君,行元近来在国子监如何呀?”
“行元行事一向稳重,到了国子监后学的极为认真。”也不失水准风范。
“那就好,那就好。”
“行元,你向来是不用过多操心的,夫人,你要操心的是咱们的另一个儿子行彦。”
闵夫人一下子不知如何回话了。
闵丞相接着说道:“依照我的意思,行彦也该和行元一起去国子监学习的。总比这成日里事浪荡的好。”
“没有四处闲晃,他每日啊都在勤加练习白虹剑呢。”闵丞相是严父时,闵夫人就主动充当起慈母的角色了。
闵丞相听闻:“不想做文臣,做武将也未尝不可。”
闵夫人回说:“老爷,不管行彦是走仕途之路,还是跟着兄长行走江湖。都容他自己再好好思量下吧。”
“糊涂啊,你当鸿锦兄那个镖局是开着摆设么。在江湖上走镖,凶险不亚于征战沙场。”
闵夫人辩解道:“可行彦的性子你也了解,他是一贯不喜受约束的。”
“大不了,让这小子再回青州。”闵丞相负气说道。
眼见着闵丞相的心情被扰乱了,闵夫人也知此话题不宜再深聊下去。
忙转移话题道:“好了,夫君,先不去想行彦的事了。对了,过阵子熙儿会来华京小住。兄长和李琮要外出走镖月余,不放心李熙一个人在家。”
“如此甚好,行元,行彦和李熙表兄妹们也有阵子没见了。此番,就让熙儿在华京安心住下。”
闵丞相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说完话便与夫人告别,上朝去了。
闵夫人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继续回到内室榻上躺着了。
丞相的那些话让她想起了闵李两家的婚约,想到了行彦前途未卜。
正心烦意乱时,程嬷嬷走进内室:“夫人,卢将军府的卢夫人来访。”
闵夫人收拾好心情,整理了下衣服及妆容到厅堂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