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丞相府招待达官贵人事宜忙完之后,来京的事也接近了尾声。闵丞相开始了朝堂生活,府内众人也差不多都安顿了下来。
第二天,府里的闵珂夫子叫了行彦,他拿出一封手札,将它递给了行彦。
嘱咐他带着手札去拜访宋御史府的宋至夫子。
“我与宋至兄,师出同门。他与宋御史祖上有亲,出师门后留在了华京。我们青州闵氏自然是要回青州的,我便回到了青州。教授传习于家主们,这一晃,白驹过隙尔。你且将手札送去,此内有深意。宋至兄一看便知。”
闵行彦没想到老师竟然和御史府的宋至夫子还有这样一层渊源。
对于夫子的嘱托,自然是不敢怠慢。闵行彦满口应承了下来。
第二日晌午,独自骑马带着封好的手札,前往御史府。
只是他刚至京城,对于地形路况还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御史府的大致方向。行至附近便牵着马,转悠着找宋府的大门。
行至小门处,发现不对。正准备离开继续寻找正门。突然发现小门围墙外的狗洞好像有人在慢慢的往外爬。
“莫不是有小贼,偷偷闯进了御史府?”行彦走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走近仔细瞧了瞧,好像是一双姑娘的手。待片刻之后,看到卢轻雪的脸。
闵行彦由一开始的好奇、警惕变成了意外之后的惊喜:“怎么又是她?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姑娘。”
卢轻雪在看清闵行彦的脸之后,忍不住哀叹,怎么又是他!
倘若回忆此生的尴尬瞬间,那么此刻肯定榜上有名。她甚至在想:“现在从狗洞里原路返回还来得及吗?”
正停滞不前思考间,闵行彦特别自觉地让开站在一旁,还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挡在了狗洞的前面。
对于他这种掩耳盗铃,此地银三百两的做法。卢轻雪只得安慰自己,罢了罢了,还是往外爬吧。
卢轻雪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隔着披风推了推拿披风者的胳膊。
闵行彦心领神会,随即把披风重新披回自己身上。行了行礼道:“轻雪姑娘。”
卢轻雪没法,欠了欠身子回礼说:“行彦公子,好。”
“轻雪姑娘为何在此处?”
“行彦公子为何在此处?”
两人同时说道。发现两人问出相同的问题后,轻雪只一下子觉得自己的脸腾的一下子,红透了。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恼怒。
闵行彦看她手足措的样子,心里一动。立马回答道:“我奉府里夫子之命,给御史府的宋至夫子送手札。刚刚只是一时迷了路,没找着宋府正门。我什么都没看到,卢姑娘只管把心放进肚子里。”
一时间轻雪不知如何回答。
闵行彦见轻雪低着头不说话,有点着急:“我对着重年寺庙的佛像发誓,我闵行彦刚刚什么都没见着。”
轻雪看闵行彦真诚的模样,不像是在说大话。便点点头:“多谢,闵公子。”
闵行彦这才松了口气,岔开话题:“嗯,轻雪姑娘是要回府吗?。”
轻雪摇摇头,冷静下来细想,自己这么做实在是一时着急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