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不喜欢红茶！”沈奈把水瓶还给他，转手去拿相机。
“哦？”牟彦挑眉，抬起手朝后招了招。
他的助理小跑过来递上一瓶柠檬水，牟彦转手塞给沈奈：“这个没问题了吧？”
沈奈：……
柠檬水，约等于白水，老少皆宜的东西，她还能有什么问题？您直接说非喝不可呗！
沈奈语，一口气喝完大半瓶才停下，确实渴了，也确实……挺好喝，柠檬里加了蜂蜜，温润顺口。
都不带点掩饰的！牟彦笑起来，转手又披了件大衣在她身上：“外套都不带，也不怕着凉！”
沈奈直接力反抗了，我又不是您，随身有助理伺候着，带外套放哪儿？再说原本打算直接跑步回家的，带什么外套……
“给！”牟彦把相机递给她，调出刚拍的照片。
果然是逆光拍的，漫天夕阳里女孩被度了一身暖意的橙，举手投足间活力四射，看不清脸，风吹起长发，只能看到她光洁的额头。
“怎么样，没冒犯吧？”牟彦递过来手机：“加个微信，我发给你！”
沈奈：……
加完好友，沈奈只觉心神俱疲：“谢谢，我先回去了！”
说着要脱大衣，牟彦按住她：“会着凉，我送你回去！”
太阳快落山了，确实有点凉，反正衣服已经披在身上了，一分钟和几分钟差别不大。
沈奈破罐破摔：“走吧！”
“跑成这样？”牟彦问：“心情不好？”
“没！”沈奈敷衍：“想减肥！”
“哦！”牟彦笑着看她一眼。
沈奈有点尴尬，她原本也不胖，最近各种折腾，更是瘦了不少，目测和实测都没有减肥的必要……
“呃……”沈奈想找补几句，毕竟人家也没什么恶意。
“你去过永川吗？”牟彦突然问。
这话题转的太突然，沈奈茫然：“啊？”
“北边的一个小县城，曾经是个木匠村，”牟彦解释：“山清水秀，距离市区车程不远，乡村游正在起步发展。”
沈奈一怔，停步看着他：“你……”
“你可以先去考察一下！”牟彦说：“村里还有不少手艺人，跟你现在做的可以互融，稍微转转主题就可以带货，或者根据你的风格定制一批产品出来，开始可能不比现在，长远来说，稳健性应该会更好一些！”
沈奈听的愣愣的，这……不是随口就能说出来的吧，连可持续发展都给想好了！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沈奈惊讶。
“上次帮你拿树枝，”牟彦说：“看你房子外面放的，大概能猜到！”
确实经常会把一些小手工挂窗外晾干，但是——
“那你怎么知道我……”沈奈措辞：“可能搬家？”
“上午，”牟彦顿了顿：“一个……朋友，看到过你跟肖晴。”
沈奈想起那个远远驻足的男人：“哦！”
就算那人牟彦刚好认识，现在男人都这么八卦的吗？
她看了一眼牟彦手里的相机：“你……来拍作业？”
“拍完了！”牟彦说：“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