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台，沈奈发现自己真是想多了，不用等以后，现在她日子就已经没法正常过了：前台有三个人在等她，二十分钟不到收到七张名片，其中四张是别家公司总经理的……
肖国强坐在一间会客室里，通过单向玻璃看着前台，沈奈落落大方的与各家公司的精英交谈，淡妆，眉眼生动，睫毛刷的根根分明，前台背景灯映衬在她背后，似乎整个人都透着一圈柔光。
这姑娘不能再放在前台了！已经有四家同业公司的总经理直接伸手挖人，给的都是实打实的核心岗位，毕竟是朱教授青睐有佳的人，如果他再把人放在前台不闻不问，都能成业内笑话了。
肖国强打电话给肖晴，侄女任性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不能毁了自己和公司的名声。
前台。
一直到下班时间，还有两三个人在缠着沈奈聊天。
“谢谢！”沈奈接过一张名片，礼貌的收好，抬眼间看到肖晴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
视线相对，肖晴看她一眼，进了一个小的洽谈室。
打发掉眼前的人，沈奈走进洽谈室：“找我？”
“你辞职吧！”肖晴直接了当：“离开这个行业！”
沈奈骤然看向她，辞职没什么，但离开这个行业的话，她大学学了四年的知识，她新自学的课程……
肖晴目光冰冷，没有一点余地：“不许找正式工作，乞讨、卖身、捡垃圾随便你！”
沈奈想了想：“好！”
*
沈奈只是个实习生，肖国强大概也打了招呼，辞职过程异常顺利，hr暗示她办完手续就可以走了，连例行的一个月交接时间都不需要。
现在离职距离元旦还有一周多，连新年红包都拿不到，沈奈叹了口气，拿着半途而废的实习证明走出公司，到处都是红彤彤的喜庆。
徐洛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是一个傍晚，沈奈正缩在沙发里发呆。
“这两天不好过吧？”徐洛笑：“下班没？请你吃饭！”
“吃着呢！”沈奈拉过旁边的一盒泡面吃了一口，泡太久，已经没热气了。
“这么早？”徐洛诧异：“你不是翘班了吧？”
“没。”沈奈说：“辞职了！”
“哈哈哈……”徐洛笑：“玩现了吧？让你抢人风头！”
“我当时走神儿了！”沈奈叹了口气：“也没想到朱教授会那么大反应！”
“还没问你！”徐洛收了笑：“你到底哪里看的那个案例？”
“微博上！”
“我t了吗？”徐洛问：“微博上还有这种正经东西？”
“一个……”沈奈顿了顿：“熟悉的……人的微博！”
“说这么费劲？”徐洛轻嗤：“暗恋人家？”
“没有！”沈奈郁闷：“我只是……”
徐洛：“微博名给我！”
沈奈半晌没出声。
“需要我自己找？”徐洛威胁。
“别！”沈奈急：“我，人是方是圆我都不知道，你别去打扰他！”
“哦？”徐洛不置可否。
“真的！”沈奈突然低了声音：“别去打扰他，求你……”
她猝然挂了电话，但徐洛还是听出了她尾音里的哭音。
忙音一声声响着，徐洛握着手机发愣，沈奈没必要对他说谎，一个网络上的人对她……这么重要？
沈奈把头埋在膝盖上，良久才抬起头，她眼角有点红，但并没哭。
手里还拿着叉子，下意识的吃了一口突然摔了叉子，眼泪终于大滴的落下来，泡面已经涨大到满满一盒子，太难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