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舒窈绷直了腰背,抬眸直面闻东。恐惧和不安从眼底溜出来,她一个人受罪也就罢了,甜甜,论如何不能被列为他报复的对象。
“你躲了那么些年,怎么想着又回来?”闻东架了胳膊在桌上,侧身拿手撑着太阳穴,目光定定地锁在舒窈身上。“你跟你爸都不联系,想不想知道他的近况?”
舒窈紧咬后槽牙,不想露怯。腿上攥得紧紧的指甲掐进肉里,她勇敢迎上对面冰冷玩味的目光。
“黑吃黑。”闻东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我花了七年。把他送进去了。”
“这辈子很难出得来。”他接着说,“你那个后妈,章什么来着,想卷了舒安明钱跑到国外去。”他顿了顿,看着舒窈倔强清冷的脸,“哪有那么容易,那可是我的钱。盗窃有价证券和存款,判了好些年。”
轻飘飘的几句话,舒窈听了已是毛骨悚然。
仇恨记了那么多年,步步为营,不疾不徐地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人生为了仇恨活着,得有多苦。
要扳倒有权有势的舒安明,得多圆滑狡诈,得做多少想不到的事、恶事。
要做掉坏人,唯有比他更坏更奸恶。
舒窈怕极了,他是在告诉她,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舒家人人都得死,才能祭奠他年少的苦难?
“你怎么不藏好一点?让我一辈子找不到你?”闻东眼尾轻红,他俯身过去,伸手抚摸舒窈白净的脸庞,粗糙的指腹一寸一寸缓慢游走,细细感受。
“你胖了些。”感受到舒窈僵直的体态和微微颤抖的惧意,他把手拿开,轻轻搭在舒窈太师椅的椅把上。“看来日子过得挺好。”
不安分的手又开始了游走,他抚上舒窈光洁的手臂,大指拇指腹左右来回摩挲。“怎么能随便答应见客户,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闻东眼里迸射出危险而阴鸷的光,死死钉在舒窈脸上。
倏尔,他猛地拉开舒窈坐着的这把沉重的太师椅,在舒窈惊恐的神色中,拉着胳膊把人提着站了起来。
闻东好像又高了些,壮了些;舒窈相衬之下变得玲珑小巧,被笼在高大身躯的阴影里,吓得连连后退。
闻东伸手箍握住舒窈的手臂,逼得她步步退到墙角。冥黑的光线里,那双眸子染着嗜血的红,绷直的下颌线有喷涌的怒意。他捏起舒窈肩上的衣料,问她:“什么料子这么滑?”
“你这么不主动,客户怎么会高兴。”闻东语气里已经暗藏了燎原的火气,“我来教教你。”
说着就探过手去拉舒窈背部的拉链。
舒窈怕极了,一拳抡过去打掉了在身上游走的大掌。
闻东眯着眼睛,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不乖,会被认为是欲擒故纵哦。”
闻东伸手捏住肉团子一般的两颊,用力,撬开了紧闭的双唇。他一手箍着乱动的娇躯,俯身吻了上去。
依旧是甜甜的蜜桃味。
在梦里出现了数次。
柔软的触感,润湿的旖旎。
他像发了狂,把舒窈紧紧箍在怀里用力吻着,花光了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