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枫只能硬生生的,将陆听河给强行绑到了手术台上。
手术很快,也没有任何感觉,可陆听河却叫得撕心裂肺。
那一次,周枫哭了。他哭着说:“别动。”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陆听河的眼睛里,他听到了周枫的话,没有再乱动。
手术得以继续进行。十分钟后,死胎连着虫卵从陆听河的腹中被取了出来。
在确认过虫卵的完整性后,周枫才抱着陆听河回去。
陆听河躺在他的怀里,表情麻木,他说:“我的孩子没了。”
周枫轻轻吻了下他被汗湿的额头,“还会再有的。”
陆听河像是没听到一样,喃喃自语,“是我没保护好他,我不是个好爸爸,他一定会恨我的……”
周枫第一次知道,心痛如刀绞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把陆听河放在床上,温柔地替他拭去脸上的泪水和汗水,又吻了下他干得开裂的双唇,声音温柔,“不怪你,你已经很棒了。”
陆听河只是摇头,泪水根本止不住,“都是我的……”
“陆听河。”周枫躺在了他的身边,跟他脸对着脸,“要怪也应该是怪我,你是为了救我才被虫族趁虚而入。”
陆听河眼神终于有了焦距,他看着周枫,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周枫给打断了。
“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就死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的孩子也不会没有。所以说,要怪的话,就怪我吧,是我没有尽到一个apha的责任,没有保护好我的ga和孩子。”
陆听河痛苦地摇着头,他闭上眼睛,捂着耳朵,不肯听周枫说话。
周枫态度很强硬,他一把拉下陆听河的手,紧紧禁锢住,逼迫他看向自己,“看着我。”
陆听河浑身一抖,缓缓地睁开眼,措地看着周枫。
周枫习惯了发号施令,就算是面对自己的爱人,也从不例外,“如果你非要怪一个人,那就怪我。”
见陆听河还想说什么,周枫又接着说道:“我说过,我喜欢乖的。”
这下陆听河没有再想说话,他看着周枫,一滴又一滴泪水从眼角滚落,洇湿了枕头。
周枫也没有继续逼他,而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陆听河才开口,声音嘶哑而又痛苦,“我,乖……”
“所以,你可不可以,喜欢一下我?”陆听河再也压抑不住,浑身一抖一抖地抽噎了起来。
“可以。”
思绪回到现在,周枫看着蹲在身边的陆听河,摸了下他的头发,温声道:“起来吧。”
陆听河乖巧地站了起来,哪怕他现在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一切,可他知道,活着的人,永远是最重要的。
而周枫,更是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周枫很喜欢陆听河的黑色头发,看起来很冷很硬,摸起来却是又柔又软,很舒服。
他拉着陆听河,让他坐到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他想起了临死前的那一秒,陆听河的那一头黑色长发,在阳光下,张扬而又恣意。
“把头发留长吧。”他轻声说道。
陆听河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好。”
周枫的怀抱很温暖,动作也很温柔,这样的温柔,似乎能够抚平他内心的创伤,让他心里不在那么空洞痛苦。
陆听河就像是小猫一样,在周枫怀里拱了拱,却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惹了他不高兴。
“你想要孩子吗?”
陆听河眨了眨眼睛,像是怀疑自己听了。
于是周枫又问了一遍,“你想要孩子吗?我跟你的。”
“想。”这种问题,陆听河根本不需要细想。
突然,陆听河身子悬空,周枫竟是将他直接打横抱了起来,惊得他连忙抱住了周枫的脖子。
周枫抱着陆听河,走回房间,将他放到床上。
陆听河还是那副温顺乖巧的样子。他乖乖地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apha。
周枫慢条斯理地解着他领口的扣子,神色越来越深沉,“你知道一个apha完全标记ga最快需要多久吗?”
陆听河眼睛缓缓睁大,点了点头,“算上做爱的时间,最快需要四个小时。”
陆听河只穿了一件周枫的衬衫,不一会就被周枫给整个脱掉了。他浑身赤裸地躺在周枫身下,有些冷,手指和脚趾都是冰凉的。
周枫低头看了眼光脑,公事公办地说道:“现在是下午四点,我的能力比较强,估计还要再顺延一个小时。时间很宝贵,所以这五个小时里你要乖一点,好好配合我,尽量不要耽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