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屹川快被娘的谬论气晕过去,和她说话的声音不免大了些,皇甫深老远听见母子俩的吵闹声,皱着眉走进屋。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爹!”
“相公!相公~你看儿子,为了个女子,都敢大声训斥我了,这儿子我算白养了”
看丈夫进来,皇甫夫人扑进他怀里哭诉,痛斥儿子的不孝。
“娘,您就别装了!爹,娘今天又去找白蔹了,直接跑到白蔹的悦己坊大闹一场,还打了她一巴掌!”
“什么!你跑去人家店里打人了?”
听了妻子的“暴行”,皇甫深生气地看向夫人。
“我当时也是被那丫头气得一时失去理智,冲动之下给了她一巴掌,那她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难堪呢”
“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自己只是一时没看住,妻子就又出去闯下大祸。
“娘,去向白蔹道歉”
“我凭什么向那丫头道歉?她抢了我的生意和客人,害我损失那么多银子,我还得给她道歉,不可能!”
“娘,你也是年过五十的人了,在商场待了那么多年,怎么一点人情处事都不懂,白蔹有什么?她好好开门做生意,你非要去她那闹,现在好了,因为你,咱家成了全京师的笑柄,您这下高兴了?”
“怎么就因为我,咱家成为笑柄了?娘去找沈白蔹探讨经商之道都不行?”
“您那是去探讨吗,我跟您说不通,您要这样,就别怪儿子离开这个家”
“你想离开家?去哪?去跟姓沈的丫头在外面租房子单过?娘告诉你川儿,你要是敢和沈白蔹私定终身,偷偷拜堂成亲,你就不是我儿子!”
“我宁愿自己不是您的儿子”
皇甫屹川对娘失望透顶,见她冥顽不灵,当即回屋收拾东西离开了家。
“好好一个家,让你弄成这样,你满意了?你非得把儿子逼走才罢休是不是!”
扔下妻子,皇甫深回屋去找儿子,劝他不要冲动。
“爹,您别劝我了,娘如此冥顽不灵,指望她答应我和白蔹的婚事是不可能的,儿子这辈子只认白蔹一人,若不能娶她为妻,我宁愿终身不娶”
“川儿,凡事都好商量,不要冲动,你先别急着收拾行李,当务之急是让白蔹消气”
“她不会消气的,她的脾性和娘一样,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她,让她颜面尽失,怕是再也不想见我了”
“祸是你娘惹的,爹替她承担,你等我一下,我准备点礼品,你跟我一块去趟沈家,爹当面跟她赔礼道歉,她不想见你,总不能也不见我这未来公公吧?”
皇甫深知道白蔹是个明事理的女子,即便她此刻正生着气,自己的面子她不会不给,让儿子别急着收拾东西,皇甫深出门去准备礼品,之后叫上儿子一块去了雨街巷,当父子俩到了沈家门外时,白蔹正和爹娘吃晚饭。
“咚咚咚”
几声沉闷的敲门声响起,沈大俞和妻子互望一眼。
“这个时辰谁会来啊?”
“会不会是花二哥?”
“花二哥这个点不应该在饭馆忙吗”
“她爹,你去开门看看是谁”
沈大俞放下酒杯,慢悠悠前去打开门,在他还没去开门的时候,白蔹就已经有所感觉,觉得门外的人极有可能是皇甫屹川,当爹打开门的刹那,印证了她的第六感,只不过她没想到和皇甫屹川一块来的还有他爹皇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