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听不到院中动静的白蔹走出门,刚一探头就让浓厚的血腥味和现场刺客们的死亡惨状给恶心吐了。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动身的好!”
门达握着刀审视着地上的尸首,朱瞻基擦掉刀上的血,下令所有人即刻出发。
白蔹还没从恶心的场面中反应过来,就被门达催促着走人。
来到存马的院落,白蔹突然听见一旁的一间库房中传来奇怪的动静,以为那里还藏着刺客,害怕地躲到皇甫屹川身后。
“大人,库房里有声音!”
白蔹颤抖地手指了指前方的库房门,她的喊声引来其他人的警觉。
“殿下,当心!”
眼看朱瞻基要上前查看,门达急忙制止住,刚经历过一场战斗,刀上的血还没擦干净又拔出来,翟琦、薛皓手握火铳,在门大人的眼神示意下,翟琦一脚踹开库房的门,举着火铳冲进去,随后薛皓、皇甫屹川跟着进去,郑清在后面举着火把给他们照明,等几人全都进去后才看到,发出动静的是一帮被捆绑起来的道士。
看着面前的几人,被绑的道士们像看到救星似的,一个劲往前窜。
皇甫屹川走过去拿下其中一位道士嘴中的破布,开始询问:“你们是什么人?”
“回壮士,我们是风清观的道士,贫道乃道观道长风清”
“啥,你说你是风清道长?!”
跟在郑清后面走进库房的白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么年轻就是道观之长了?
“别看贫道年纪不大,我研究道法已十余年了,这座道观正是贫道倾尽家产所建,一天前,一伙人冒充商人来到道观,趁不备在饭中下药迷晕了我们,多亏几位壮士搭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见白蔹不相信,风清赶忙解释道。
皇甫屹川又问了他几句,确定他们的确是风清观的道士,才和薛皓一块帮道士们松绑。
“多谢几位壮士,救命之恩,贫道没齿难忘”
给风清观的人松完绑,北镇抚司的人护送太子继续赶路,他们离开道观时,天已蒙蒙亮,白蔹回头望去,风清观的人还站在门口目送他们。
经此一劫,门达不敢再走官道,和朱瞻基商量后,决定走水路,身份也不再扮作去京城的客商,而是扮成游山玩水的有钱人,门达是父亲,白蔹扮作他的女儿,朱瞻基扮作白蔹的夫君,门达的女婿,皇甫屹川五人扮成护卫,以他们人高马大的形象,扮成护卫再合适不过。
回京的第三天下午,一番乔装打扮后,几人已登上去往京城的大船:信鸽号。
“大人、殿下,整艘船里里外外都查看过了,未发现可疑人员!”
既然身份是富商,自然不能小气,门达大手一挥,包下了大船整个三层客房,进入房间后,门达紧跟着让皇甫屹川带人暗中查探船上所有人员,确保万一失。
“我们都在上面,没人在下面看马,薛皓,今晚你守在船舱照顾马匹”
“是,大人!”
他们的马可是军马,每一匹都很值钱,上岸后还要靠它们赶路,绝不能出了差池,门达将看护马匹的责任交给薛皓,薛皓一刻不敢怠慢,拿上刀去了船舱,由此五人的护卫变成四个。
“船会在后天下午抵达海津镇,到了海津镇,我们离京城又近了一步,镇子距离京师二百余里,快的话后天亥时左右便可到达都城,在此期间,你们每个人都得打起精神,不能有一点闪失,明白吗!”
“明白,大人!”
“属下们定誓死守护太子殿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