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二宝,你把今早的情况再和这两位大人说一遍”
房举宸指了下江如云、赵忠,包二宝一看有个漂亮女捕头,呲溜窜到江如云面前。
“这位大人,听小的跟您详细说来,今儿个早上不到五更天我就醒了,昨天掌柜的让我去东城送米,回来路上吹风着了凉,又是头疼又是打喷嚏,回到家晚饭都没吃就睡了,一觉睡到四更天,我醒来一瞅,天黑乎乎的”
“没让你说昨晚睡觉的事,让你说今天早上你到米铺看到的事!”
见包二宝扯开话题,房举宸生气地提醒道。
“大人您别急,小的不是正打算说呢吗”
瞥眼房举宸,包二宝乘势又往江如云身边靠了靠,两只贼溜溜的眼珠子不忘上下打量眼前的女捕头,站在后面的花庆看不下去,一个身子走上前,夹在他和江如云中间,包二宝看占不着便宜,只得往后退了一步,继续讲着。
“今早天刚亮我就来米铺了,走到铺子外看门锁着,我还纳闷呢,怎么天都亮了,掌柜的还没来”
“每天都是你家掌柜的来开铺子门吗?”
赵忠对贼眉鼠眼的包二宝很看不惯,想着问他几个问题将他打发走。
“是啊,就掌柜的有铺子钥匙,他不来开门,我哪进得去,往日都是天刚蒙蒙亮,夫人就将掌柜的叫起来了,他家就在铺子后面,走几步就到,近的很,我一看米铺门没开,就去家里叫掌柜的,到了家门口发现家里的门也是锁的,没办法,我又回到铺子,找了个梯子从米铺旁边的窗户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就看见我家掌柜的直挺挺躺在柜台里面,一动不动,那姿势一看是死了啊,吓得我一个激灵从梯子上摔下,爬起来屁滚尿流跑去衙门报案!”
“你昨晚是什么时辰离开铺子的?”
不给包二宝缓冲的时间,赵忠紧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
“快酉时二刻的时候,我头疼得厉害,和掌柜的说了一声就回家休息了”
“这么大的铺子,几个伙计啊?”
江如云环顾了一下不算小的铺子,按照这铺子大小,怎么着也得有四五个伙计,找找其他人问问,兴许会有意外的结果。
“我家掌柜的,那是这条街上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这么大的铺子,就我一个伙计,我每天累死累活给他卖命,让他每个月给我多涨三十文工钱他都不乐意!”
“这么说你也有杀人的嫌疑了?”
“大人,您可不能这么说啊,我跟我家掌柜的是有点小摩擦,也跟他拌过嘴,可我不敢杀人啊,要是因为这个您就断定我有杀人嫌疑,那整个西街的人都可疑,掌柜的为人抠搜计较,跟他有矛盾的人不少,这条街上的商户,就没有他没得罪过的!”
莫名被当成杀人凶手,包二宝急忙辩解。
“你家掌柜的夫人呢?”
“夫人两天前带着孩子回城郊娘家了”
赵忠问了包二宝几个关键问题就放他走了,听了伙计的讲述,江如云确实笑不出来,勘查完铺子,命手下把尸首抬回衙门,江如云带着花庆打算走访下铺子四邻,希望能找到个目击证人,赵忠则带人赶往城郊刘夫人的娘家,将这个噩耗告诉她。
“好俊俏的公子啊”
“是啊,他也是衙门的人吗”
等江如云几人出来的时候,发现铺子外面又围了一帮人,花庆的出现,令人群中的姑娘们瞬间骚动起来,听到女人们的尖叫,江如云不高兴了。
喊什么喊,没见过男人啊。
“花庆,走了!”
叫上花庆,江如云大踏步地拨开人群挤出去,第一个要去的,就是米铺正对面的当铺,看帅公子走了,姑娘们紧跟其后,从米铺又来到当铺门口,接下来的时间,江如云带着花庆挨家挨户寻访商户,他们走到哪,姑娘们跟到哪,直到快晌午时分,江如云带花庆回刑部,姑娘们才没再跟着。
“你啊,下午不许踏出刑部的门,在衙门里打杂”
“不是说接着走访商户吗?”
“本大人改主意了,下午我带季福去,你留在衙门熟悉环境”
花庆实在太受欢迎,他一出门就招蜂引蝶,这样下去我怎么查案,为了破案,只好先委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