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是私事”
“好,那我先回家了,大人,您路上当心”
辞别皇甫屹川,薛皓独自往家走去,看着他走远,皇甫屹川鬼使神差又回到了醉梦楼,径直走向三楼包房,跑进去一瞅,两个店小二正在收拾桌子,而房间里早已没有沈白蔹的身影。
“客官,您落下什么了吗?”收拾桌子的小而还以为皇甫屹川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包房,特地回来找的。
“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姑娘呢?”
“走了,您走之后没多大功夫,我就见着那姑娘背着箱子从包房里出来,看样子是回家去了”
听到沈白蔹回家了,皇甫屹川转身去追,沿着去沈家的路寻找沈白蔹。
喧闹的街头人声鼎沸,白蔹失魂落魄走在人群中,漫目的的四处溜达,她不想回沈家,那里只是她名义上的家,并不真正属于自己,她最想回的是21世纪的家,来到大明朝才两月,自个就经历了几次死里逃生,摊上北镇抚司那帮冷血的玩意儿,想过平静的日子都是一种奢侈。
不知不觉中白蔹走到一处河边,这要是一个多月前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看着这平静的河水,她指定二话不说跳下去,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得等,等到夏天,等到月圆之夜,坐在河边的石凳上仰望星空,今夜的夜空依旧很美,望着望着,白蔹内心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豆大的泪珠大颗大颗掉。
“皇甫屹川,你个挨千刀的,最好祈祷有天别落在姑奶奶手里,你要落在我手里,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天天灌你辣椒水,给你饭菜里下泻药,拉的你几天几夜下不来床,最后再用砒霜一点一点毒死你!”
白蔹对着天上明月起誓,此仇不报,她不姓沈,皇甫屹川今晚是怎么折磨自己的,将来她要双倍、百倍的还给他,让他知道我沈白蔹不是那么好惹的。
这个女人,大晚上到底去哪了?
在街上找了好久也没找到沈白蔹,皇甫屹川奈下去了沈家,飞身上了墙头,在院子里只看到沈家夫妻、没见着沈白蔹的身影。
“她爹,都这么晚了,闺女怎么还没回来?”
“是啊,她不会卖货卖到其他地方去了吧”
“应该不会吧,往日她卖货只在家附近的街面上,其他地方她不认得路不敢去”
“我说她娘,你还是去街上找找吧,这么晚闺女一姑娘家独自在外不安全”
“对,我早该出去找她了,你在家看着,我去街上寻女儿”
眼看都要二更天,女儿迟迟没有回家,木香娘嘱咐丈夫看家,她去街上寻爱女。
对着河面和夜空大骂完皇甫屹川,白蔹心里多少舒服了些,擦擦眼角的泪水,背起货箱往回走,回去路上碰见潜在客户还不忘推销自己的月事带。
“她四婶,你见着我家木香没?”
“木香?她不是在南街卖货吗?”
“是啊,都这个点了还没回家,我担心她路上出什么事,赶快出来找找”
“我下午经过南街还看她在街角呢,你去那看看吧,兴许木香是卖完货上哪玩去了”
“好,我去南街看看”
“你别太着急,木香这孩子老实,不敢乱跑”
在离家最近的几条街上没看见女儿的影子,从邻居口中打听到女儿的下落,木香娘火急火燎赶往南街,寻了半条街不到,远远地瞅见女儿背着货箱,手里拿着几根糖葫芦迎面而来。
“你个死丫头,跑哪去了,让娘好找!”
见到回来的女儿,木香娘上去一巴掌打在闺女身上,打完紧紧地抱住她。
“上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到别的地方卖货去了,娘,我买了三根糖葫芦,可好吃了,给你一根!”
“吃吃吃,都什么时候了还吃,你看回家娘怎么收拾你,让你天黑前回来,你给我整这么晚,你一姑娘家,大晚上在街头晃荡多不安全,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
“我能有什么事,要说有事也是那些歹人有事,娘,我今天又挣了不少钱,咱家接下来的饭钱有着落了”
白蔹开心地和娘亲分享今日的劳动所得,看到她平安回来,皇甫屹川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