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川、翟琦,你们怎么样?”
“大人!”
见老大回来,皇甫屹川和翟琦刚要站起来行礼,让门达一手按了下去。
“受伤这么严重就别起来了,有话坐着说”
“大人,今夜我们夜袭夜竹庄,与里面的刺客进行了决战,将刺客一举歼灭,我们也损失了几位弟兄”翟琦低下头难过地说道。
“所有刺客都死了?”
“都死了,只剩我跟翟琦”
“夜竹庄庄主呢?”
“他被我一刀解决,而我也中了他一掌,这是从卫丰身上搜出的夜竹庄机关图”皇甫屹川递上机关图,门达接过看了看。
“你们辛苦了,屹川,回家好好养伤,我明日禀明皇上,给你俩论功行赏,你们这回是立了大功了!”轻轻拍着皇甫屹川二人的肩膀,门达对他们这次行动的结果很满意。
“那个丫头呢,叫什么沈白蔹的,怎么没看见她?”高兴过后,门达想起那个立下军令状的姑娘。
“我让她先回家了,沈白蔹这次行动表现还可以,没给我们拖后腿,也协助我们击杀了刺客,我答应放她爹回去”
“想不到她还真敢去!”门达没料到沈白蔹胆量可以,心中竟有种想把她招进北镇抚司好好调教调教的冲动,那丫头要是调教好了,也是北镇抚司一员好将,他正有这想法呢,接下来皇甫屹川的话让他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人,我怀疑沈白蔹身份不简单!”
“怎么说?”
“今晚行动她确实有功,可也有几个疑点,其一,夜竹庄内机关重重,我们几个都是走屋檐避开机关,而她却能安然恙行走在庄内,就好像她对里面的地形很熟悉一样,其二,她身上有汉王府的令牌,虽然她解释说是从刺客身上找到的,可我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其三,是她过分的冷静,看见一地尸首不仅没感到慌张和惊恐,反而沉着淡定,这不像是寻常女子该有的反应”
“确实有点可疑,难道她是汉王的人?”
“说她是汉王的人,可夜竹庄的人却不认识她,汉王爪牙众多,如果沈白蔹确定是汉王手下,那她的级别肯定很高、身份也很神秘,这让我想起钱休贵口中的幻月大人,我认为有必要再提审钱休贵,问清那个叫幻月的具体情况!”
“嗯,你两回家安心养伤,养好伤再回来,至于那个沈白蔹,本大人自有安排!”
“是!”
今夜的月光清冷凄凉,刺骨的冷风刮在白蔹瘦小的身躯上,冷的她赶忙裹好衣服,孤寂地走在回家路上,不安的情绪在心里久久围绕,造成自己这种心态的,全因为临走时皇甫屹川不对劲的眼神,这让白蔹很后悔没早点把牌子拿出来,她要是早一点上交就没这回事了,都怨太忙忘了这茬,皇甫屹川该不会又要怀疑我是汉王的人了吧?
北镇抚司的人疑心病都很重,稍不注意就会留下把柄,要是因为那个牌子再次被皇甫屹川盯上,自己可就惨了,我就想好好地熬到这个夏天,到了夏天我再试着跳几次河,兴许就能回到21世纪,在夏天没到之前,我可不想再和北镇抚司的人有瓜葛了。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老李啊老李,我直到此时才体会到您老人家写这首诗时的心情,可惜我文笔有限,写不出啥旷世绝句,不然后代也能背首明朝著名女诗人沈白蔹的四言绝句,那啥那啥啥、那啥那啥啥~”
望着头顶时亮时暗的月亮,白蔹搜肠刮肚也没想出个好句,她想给子孙后代留首诗词的幻想破灭。
轻车熟路地回到家,白蔹推开家门有点感谢北镇抚司的人,要不是他们,自个也不可能对路这么熟悉,摸着黑都能找到家,全因这两天跑北镇抚司跑的过于“勤快”导致。
瞥眼东房还有光亮,好奇地上前推开房门,就见木香娘穿戴整齐倚靠在桌前打盹,看样子是在等着丈夫和女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