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白非墨每逢想起此事都会笑得前仰后合。
此时又见到这两个著名的狗中流氓,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她使劲的拉了一把旁边许长风的袖子,忽然又放声大喊了一声许二狗,许长风果然立刻愤怒的转过身来。白非墨则瞅准时机,猛的跳了起来,像只八爪鱼一样,一下子缠在许长风身上。
许长风刚要发怒,就被这忽然扑上来的人吓得手足措。一时间,胳膊抬起又放下,根本不知道该放在哪。“快下去!白大狗!你干什么?”
白非墨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酒气熏天的抓着许长风不放,“不下去,不下去,我不想走路了,我要回家家!要抱着回家家!”
许长风随着白非墨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可疑的红了脸,索性一把搂住白非墨的腰,“别动了!再动我就把你扔粪坑里去!借着酒劲耍酒疯,等你明天醒酒了,我一定也要把你的腿打折!”
白非墨一脸辜的哼唧了两声,依旧不肯妥协。
许长风奈的摇了摇头,一个飞身重新飞进了青楼包厢里,把八爪鱼一样黏在自己身上的白非墨,使劲的扒拉下来,扔在了床上,没好气的给她盖上了被子。
白非墨掉在床上后,倒是老实了下来,一把抱住了被子,蜷缩起来,幸福的打了个哈欠,呼呼大睡起来。
许长风微微蹙眉,看着白非墨珠圆玉润的脸,沉默了片刻。忽然伸出手去,在白非墨的脸上一顿乱揉,“唉,我怎么把你养的这么胖哇,不过掐起来手感还挺好。以后可不能让你在外面喝酒,本来吃饭就像傻子,喝醉了更像个傻子了。”
“唔……”白非墨感到不适,甩甩头翻了个身,许长风收回了手,从床上又拽了一条被子铺在地上,背对着白非墨,拄着脑袋向外看天。
过了一会儿,他又转了回来,正好看见了口水流了一脸的白非墨,随即便一脸嫌弃的又转过了身子,“咦~夭寿啊!她这样怎么可能嫁得出去呢?太傻了,太傻了!没救了!”许长风在内心腹诽着捂住了眼睛,赶紧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白非墨迷迷糊糊的起了床,眼睛半睁不睁的摸下了床,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抬头发现许长风早已经起来,在窗边装模作样,好整以暇的望天。
许长风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白非墨。不得不说,窗外花红柳绿,清风拂起柳枝荡碧涛,许长风侧身而立在窗前,衬的他本就俊秀锐利的面庞更加张扬起来。
他一双眸子黑如晶石,幽深的让人根本看不透其中的神情,白非墨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大大咧咧道:“我去!许二狗,你能不要一大早就那么骚气的站在那儿吗?你天天窜到各个宗门里撩其他小姑娘就算了,能不要回来吓我好吗?”
许长风嘴角一抽,美好俊男的形象碎裂了一地,黑着脸走到白非墨身边,“那你一大早能说的两句好话吗?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傻,我现在肯定特别想把你的嘴缝上。”
白非墨满不在乎的摇前晃后点了点头,“行了,我要回去给师娘复命了。我会如实告诉她,你想走捷径修心法的,师娘罚不罚你看她心情咯。”
白非墨说完把手伸到怀里胡乱摸了摸,掏出一锭金子扔到了桌子上,“诺!这是你藏的金子,你在外面多躲两天吧,等我替你跪完祠堂你再回来,等我消息吧。”
许长风猛的瞪大了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后怕,“你又翻我床了?你不知道不可以乱翻男孩子的床吗!”
白非墨摆了摆手,“我都翻过一次了,不就那点金子吗?有什么呀?这还不是怕你在那外面饿死,才特意给你带出金子来的嘛。行了行了,我复命去了。”白非墨抓起扔在桌角的剑,潇洒起身,大摇大摆的打算离开。
许长风暗自心里舒了一口气,果然双层暗格就是保险!许长风猛的想起了什么?猛的向门口望去喊道:“喂,等一下,你以后如果没有我陪着,不许在外面喝酒!听到了吗?你喝完酒像个傻子,容易把自己卖了还能帮人贩子数钱!”
白非墨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许长风,“有那么严重吗?反正……我喝完酒确实对发生了什么没印象。好吧!好吧!以后我尽量不喝!我走了啊!”
白非墨摆了摆手,将剑往楼外一扔,就蹦了上去,极其潇洒的踏剑离开了。
许长风摇了摇头,把金子揣进怀里,望着白非墨潇洒张狂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这哪里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说她是男扮女装的大侠我都信……”
而这边,白非墨回到了泽远宗,一通撒娇打岔的铺垫,向赵轻云说出了许长风想走捷径的打算。
白非墨紧张的一脸憨笑,等待着赵轻云听完训话,生怕她又会发起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