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日上三竿,十四岁的白非墨一个翻身,迷迷糊糊搂着被子,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突然传来,“二师姐,二师姐,今天师娘考察剑法啦!你怎么还不起床?”
“嗯?”白非墨在梦中应了一句,却迷糊间转了头,抱起枕头继续睡了过去。
门外的人依然在砰砰的敲着门,屋内的白非墨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起开!让我来!”一句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就是一声巨响,白非墨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人骂骂咧咧的冲了进来,“白大狗起床了,今天我娘考核剑法了!你怎么还在睡懒觉?”
说完,许长风就一下子捏住了白非墨的耳朵,将她像小鸡仔一样拎了起来。
“哎哎哎!疼疼疼!快松手!”白非墨皱着眉头,一脸不情不愿的从被窝中被拉了出来,张口大喊道:“你有病啊?许二狗!我昨天就考核完了,你今天叫我干什么?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剑法烂的跟猪一样,猪主要是会舞剑,都比你舞的好!”
“你说谁是猪?”许长风阴沉着脸,仍然不肯松开白非墨的耳朵。
白非墨虽睡眼惺忪,却也被气醒了大半,不甘示弱的扯脖子喊道:“说你那!怎么样?怎么不服打一架啊?”
“打就打!谁怕谁?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谁才是泽远宗中剑术最好的人!”
说完,许长风一抬手掐了个飞剑诀,一柄雪亮的宝剑竟从外穿透窗子,“噌”的一下飞了进来,落到了许长风的手中。
刮起的剑气,愣是一下子划断了白非墨额前的一缕秀发。
白非墨当场彻底清醒了,“哎哟我去!许二狗!你还真想跟我打架啊?”
白非墨一个轱辘,从许二狗手下挣脱,站了起来,直接从从床头一把抽出自己雪亮的佩剑——光华剑,向许长风挥去。
许长风则毫不示弱的迎剑反击,两人的剑,乒乒乓乓的打在一起,一片刀光剑影,吓得门口的几个师弟师妹,尖叫的逃窜起来。
“师娘!师娘!大师兄和二师姐又打起来了!”
很快,二人将屋内的家具打了个稀巴烂,终于,白非墨趁许长风挥剑空隙,腰身一闪以极其刁钻的弧度贴近了许长风,一提膝盖将许长风直接撞出了屋子。
许长风叽里咕噜的从台阶上滚到了庭院中间,“当啷”一声,他的佩剑“诛邪”砸在地上,许长风立刻“哎呦”一叫,捂住了自己的膝盖。
“是哪两个小兔崽子!大清早又打起来了?”一道严厉的女声从庭院外传来。
只见一风风火火的中年女子拎着剑,从院外走来,这人单眉吊眼,赤焰红唇,本是生得极美,却因为愤怒,反倒是显得有几分刻薄起来。
仔细一看,与倒在地上的许长风眉眼中极其相似。来者正是泽远宗宗主的夫人,许长风的娘——赵轻云。
赵轻云看到歪倒在地上的许长风,和正提着剑跳出房屋的白非墨。甩手将手中的宝剑一把掷在了院内,在院子上直直的扎出了一个道裂缝。
所有人瞬间吓得静了音,只听见赵轻云中气十足的喝道:“你们两个!又因为什么打起来了?”
白非墨一把扔了宝剑,做出浮夸的委屈神情,眼中似乎涌上了一层辛酸泪,一下子飞扑到赵轻云的脚下,“师娘啊!天地良心啊!我好好的在屋里睡觉,许长风他冲进我的闺房,掀我被子,非要我去考核剑术啊!可我昨天明明已经提前被您考核过了呀!是您说的,我今日不用再去了呀!他这是欺负人啊!”
许长风抿了抿薄唇,捂着膝盖一脸痛苦道:“你怎么不早说?谁知道你昨天考完了?我才没掀你被子,我明明是拧了你耳朵!”
白非墨又一下子抱紧了赵轻云的大腿,“师娘啊!你看他还拧我耳朵!没天理呀!不能因为我没爹没娘就这么对我啊!我好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