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夫人脸上却是不可置信：你胡说，我从未听过这等说法，荒谬。
立年苦笑一声：我当年亲耳听到还会有假？夫人不觉得奇怪吗，宗长二人研制那丹药几月有余，一直毫进展，却在有下人失踪的时候，出了好几大箱。
夫人：可是我后来有看过那炼制丹药的过程，分明就只有药材与石材。
立年脸色一凛：那是后来了吧？我后来一次将宗长灌醉，探听得知，他们后来抓了一些流浪或者走失的妖回来炼丹，那效果每次都不一。所以他们一边用妖炼丹，一边寻找替代之法。终于找到了一种石材和药材，可以完全代替肉身，效果还十分稳定。而我姐姐，在他嘴里，也不过是自己倒霉罢了。
夫人摇了摇头：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立年：你知晓，为何他最后会自尽吗？
夫人满脸泪水，仍旧摇了摇头。
立年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我造了假的炼丹古法，诓骗他用妖炼丹，我让那些妖服下了能丧失神智的丹药，等他将他们炼成丹再自己服下，自然也是一样。
然后我将你们乡下别院中静养的几个小少爷和小姐都抓了去，易容成其它妖的模样，谎称是走散的小小妖，他也丝毫不怀疑，那是他的孙子孙女，哈哈哈。他将自己的孙子孙女们都炼成了丹药。我最后告诉了他这个真相，他受不了，自爆而亡。但是他，活该。哈哈哈哈哈哈哈。
夫人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你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你。
未等夫人有所动作，立年却是忽然站了起来，朝小寻袭去。
黑凰伸出扇羽去拦他，立年却是身手矫健，一个转身便躲闪而去，再伸手隔空一抓，小寻便不受控制朝他飞去，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脖子已然在他的手中。
她慌乱，声音都带了些许颤抖：黑凰你别过来啊，我怕他掐死我。
立年却也不说话，摸了摸她的衣袖，拿出那本炼丹古法真迹，手中燃起一团火焰，将古法燃烧殆尽。
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立年看着手中的火光，脸上却并宽慰，只有着些许凄凉。这些年他报了仇，屠了满门，但是他快乐吗？似乎也并不快乐。论做什么，姐姐都回不来了。杀光所有人，也回不来了。
小寻忐忑着，却发现喉咙上的手失了劲。原来夫人趁立年失神的时候，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法器，用尽全身法力注入到法器之中，狠狠地扎向了他。
见此状，黑凰立马上前一把将小寻拉到一边。再看立年，他脸上却是欣慰之色，这些年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似乎只有杀人才能慰他姐姐的在天之灵，但是杀的人越多，他越不开心。到后来他只是在机械地完成报仇这件事情。
现在，夫人的这把法器终于要真正结束这一切了，他没有丝毫反抗，闭上眼。一阵光芒过后，他的身体碎成了千片消散而去。
夫人哈哈大笑，再次跌坐于地，继而放声大哭。
黑凰并不关心这些，转身便走，小寻赶忙跟在身后，小声：夫人好可怜，我们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