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彻底愣住了，渗透现实...什么意思？
他犹豫着问道：“所以，你说我手下留情，如果...这个梦还继续做下去的话呢。”
“那她会死。”
“啊？？”林雾被树哥的话差点吓到跳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差点就杀掉了一个少女，可那是梦中啊，真的可能吗？他不相信，或者说根本不愿意相信。
“我没理由欺骗你，雾。”树哥语气平静的可怕，就像这只是很寻常的事情一般。它补充道。
“梦中具体会发生什么，取决于您的主观意愿。目前您的领悟水平较浅，因此可能难以控制自身行为，还望宿主以后勤加练习，在您的梦中，您可以做任何事。”
练习...林雾从没想过做梦还需要练习，但听到在梦里可以做任何事时，心中那一点点的希望好像又燃烧了起来。
“树哥，我在梦中真的可以做任何事？”
“是的，哪怕不合乎常理也可以。”
“那渗透现实是什么意思，我要是梦到我有很多钱呢，我醒来会有吗？”
“渗透现实不代表您可以把梦中的东西带出来。”
“哦，那不还是做白日梦。”林雾撇了撇嘴，好像除了能要人命，这个破天赋还是做不了任何事。
“白日梦也不是天天都可以有的，雾，但这个天赋可以帮你做到。”
林雾不想再啰嗦，说破天也就是个虚的东西，倒是梦中杀人这隐藏功能有些吸引他，他倒回床上，考虑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向政府提及下自己的天赋，没准真能借此翻身。
少年再次怀揣着希望睡下，这个所谓的衍生计划要了许多人的性命，却也点燃了林雾对美好追求的那颗心，没一会儿鼾声响起，这一次，他梦见自己修成了酒剑仙......
清晨的阳光洒在地平线上，灌木被映的翠绿，负责修剪浇水的园丁一大早就出了门，凛汐汐趴在窗台上看着，做了那个噩梦后她一晚都没有再睡着。
她在想该如何保住那群可怜的人们，他们不应该只是因为没有贡献就被合法的屠杀掉，既然天赋衍生计划已经顺利实施，也有许多丁区的人们觉醒了优秀异能，那理应受到重视，凛汐汐大脑飞速运转着，又一个想法也在心里诞生。
中午国务府有例行大会，凛冬至和凛汐汐十点多就出了门，一路上凛汐汐坐在车后排没有说一句话，凛冬至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心事重重实在是忍不住就问了起来。
“汐汐啊，怎么了这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凛汐汐侧过头看去窗外，理都没理。凛冬至见状只能是奈的笑着，看样子这丫头是把衍生计划的锅扣在了自己头上。
“汐汐啊，爸知道你在怪我，但是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肯定不愿意让那些人去当牺牲品，但是你要知道，国务府里我们这个派系话语权并不重，韩正那人会为了达成目的不择一切手段，我们能自保已经是很不了。”
凛冬至说的语重心长，可凛汐汐却并不买账。她撅着小嘴呛道
”自保？爸，你真应该下去看看，看看那些人的生活都是什么样，我之前也以为他们顶多就是吃穿差一点脏一点，我到了那里才发现他们连垃圾都没得吃，是他们懒吗？那明明是社会根本不给他们勤奋的机会，你知道，那些人服下种子后衍生出好的异能，会是个什么结果吗？他们压根没有上报的机会，直接就会被衍生者们扼杀掉，你真的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是我们推动天赋衍生计划的初衷吗？“
凛汐汐一口气说了很多，胸脯都上下起伏着，完全把凛冬至当成了宣泄压力的垃圾桶，缓了会儿回过神后，才感觉自己言语间有些激烈了。
“对不起爸，我有些失态。但是这也确实是我想要说的，也是我亲眼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