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淮山已经走到了那处黑雾最浓郁的地方。
手中的罗盘飞速旋转，还发出嗡嗡的声响。
“到了。”他抬眸，看了眼那发出阴气的红砖破楼。
我也感觉到了，这里聚集的阴气，似乎比刚才更加浓烈了些。
“我想起来了！”我惊呼着：“那天，冯旭身上的，就是这个黑烟！”
当时那东西像是有生命一样，被龙渊和淮山击退，就逃跑了。
没想到，他的大本营居然在这地方！
我仔细的看着这处红砖破楼，发现它还有一个很大的院子。
院子里，是坍塌下来的破棚子，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可见这里之前应该是一个家属楼。
破烂的自行车都已经生了锈，还有一些铁锅都破了洞。
老鼠在这一处废墟上来回乱蹦。
“还不少！”龙渊抬眸，环视四周，轻嗤一声。
随后，他抬手在我额间划过一道痕迹。
轻声说道：“本君开了你的阴阳眼。”
“……不、不用吧？”我觉得这种特异功能，我不想拥有。
可已经晚了，下一秒，我就看到了数个残缺的鬼魂漂浮在四周。
断胳膊断腿的，没脑袋缺一只眼的……
我捂着唇，感觉自己差点要吐出来了。
“我其实，并不想看……”忍着那种反胃的感觉，我控诉着。
龙渊转眸睨着我：“不看伤身。”
“……还有这个说法的吗？”我怀疑他骗我。
但，我却发现，这会儿，身上那种阴寒之气散了些。
从脚底下往上蹿的那种森寒也不见了。
真的，他没骗我！
“它们是周围的孤魂野鬼，聚集在这里。”
“不会轻易伤人，只是你刚刚身上有本君的真气，才引得他们想要来沾点儿。”
“像它们这种东西，能沾着本君的仙气，等同于它数十年的鬼修。”
“现在本君压住了你身上的真气，又开了阴阳眼，它们就不会再靠近了。”
龙渊的语气，还带着点儿骄傲。
我也知道，他是修行千年的大长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