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盯着紧张的赤灵，半晌才缓缓开口：“本座见过一只九尾，和你额间的图腾一模一样。”思索了片刻，他又说道：“不一样。”
就在赤灵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九玄又说：“她额间图腾有九条尾巴，你只有两条。而且她没有那个燃着狐火的灵丹印记。”
赤灵瞬间觉得一盆冰水从头给她浇到了尾。她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的泛起一阵寒凉。
这个人，什么都知道。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的灵丹。
他有什么目的？
气氛再一次凝固了起来。一人一狐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出声。
赤灵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严肃。
九玄则是仍旧懒洋洋的用手支着脑袋。
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你究竟想做什么？”赤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微微的颤抖。不得不承认的是，此刻的她，怕极了。
她怕死在这里，怕不能帮玉娘找回血玉，怕不能保护生死不明的青鸟，怕再也见不到云冈山的动物兄弟们，怕不能找想污她清白的赤山报仇，怕再也见不到阿爹阿娘……
赤灵一开始有多将生死置之度外，现在就有多惜命。
以前的她了牵挂，以为阿爹阿娘去世了，自己是个孤儿，在这世间她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但如今，她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有了需要去做的事。
赤灵在对峙中败下阵来似乎让九玄很是满意。他也不急，缓缓的开口道：“放心，本座对天下，没兴趣。”
就算有兴趣，他根本不需要借助九尾之力，这四海八荒便早就易主了。
更何况是只尾巴还没长全的小奶娃娃。
听到这，赤灵眉头微皱，不知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看他这窝在漆黑大殿里懒洋洋的样子，真的不像什么想要一统四海八荒的“乱世枭雄”，但如若不是，强大如他，又为何费尽心思的救自己呢？
赤灵的沉默并没有持续的太久，九玄继续问她：“你可知这世间术法，除过金、木、水、火、土五系以外，还有两系？”
这个问题赤灵知道答案，以前偷听老学究爷爷的课时他讲过：他们狐狸修火系术法，以狐火为主。除过火系术法和金、木、水、土五系术法外，还有光和暗。这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
光系术法是上古神修炼的术法，上古神陨落之后，光系术法分裂成五行术法。原本的光系术法如今已然失传。
而暗系术法存在是存在，但它比光系术法更加神秘。不过暗系术法同光系术法一样，已经失传。
“光和暗？”赤灵试探着开口，不知道九玄所指的是不是这个。
九玄点了点头，道：“本座所修，便是暗系。”
赤灵睁大了狐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眉眼如画的男子，满是震惊。
老学究爷爷说过，暗系术法何时诞生，又为何人所练三界史书中均记载。但绝对不会比光系术法诞生的晚。
不过赤灵丝毫不怀疑九玄的话，先前九玄用灵力包裹住她的时候，她便有所察觉：九玄的术法不属于五行中的任何一种。她没见过。
如今想来，竟是暗系术法吗？
眼前这男人看着十分年轻，究竟是如何的机缘让他修炼了暗系术法？
九玄微微坐直了身子：“不用盯着我，自从盘古上神开天辟地以来，本座便诞生于这深渊之中。这世间，会暗系术法的人，只有本座。”
赤灵更是吃惊的狐嘴大张，那不就是老祖宗吗？这男人看着年轻，可实际年龄比老学究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要大上几万年嘞……
现在说这九玄是“深渊之主”，赤灵时真的一点都不觉得他是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