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聋了吗？！”
祁宴琛扶着墨贵妃在石凳上坐下，被忽视的巧儿怒气上头，“你们这两个贱……啊！”
少女缓缓从殿中走出，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手里把玩着白玉棋子，盯着不甘的巧儿，吐出两字：“跪下。”
巧儿不肯，棋子击中她的膝盖，一震一麻，两腿一弯，跪在了雪地里。
“云凉公主，您这样对奴婢就不怕云凰公主问责吗？！”
“下人以下犯上，出言不敬，砍头都不为过，我又何惧？”林辰玉捏起她的下颌，用了点手劲儿，宫女就惨叫出声，粉白面容顿时只剩下了惨白这一种颜色。
“你和我那位宫女很像，她如愿去了云凰身边，但已经是个废人了吧？”
巧儿一怔。
她说的是……小桃？
“小琛。”
林辰玉松开手，祁宴琛立即用帕子擦了擦。
林辰玉看向墨贵妃，问：“娘娘，她刚才推您了是吗？”
“嗯。”
“小琛，推回去。”
祁宴琛闻言没有行动反而只是浅浅一笑，“公主，云凰公主那边知道了恐怕会给公主带来很多麻烦。”
“所以——”
“直接杀了，来个死对证不是更好？”
巧儿不可置信地看向温润如玉的少年，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她不过是推了一下，就让她死？
“子言……”墨贵妃觉得这个惩罚是不是有点重了,她虽被推了一下，但对方罪不至死啊。
祁宴琛没有看向墨贵妃，他问林辰玉：“公主觉得如何？”
“甚好，就这样做吧，反正和她身形差不多的宫女不在少数，只要贴一张面皮，云凰也不会知道这事。”
林辰玉转过身。
“这件事你去处理，记得处理之后打扫干净，别被发现了。”
“是。”
巧儿的身体已经抖如筛糠。
神情不如一开始的倨傲，相反带着恳求。
“子言。”
“母妃，不用你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两次都说不上话，墨贵妃就知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她强迫自己不能软下心，给自己的儿子还有林辰玉添麻烦，便也转身离开了。
“好了，只剩下你我了，你要选择哪种方式了结此生？”
“我，我……”唇瓣颤抖得厉害，大脑一片空白，巧儿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求饶吗？眼前的人可不像会放过她的样子。
垂死挣扎？她站不起身。
“我，我选毒药。”
“好，满足你。”